下樓時芬格爾隨手從樓道里抓出一個包裹,那是樓時一早就被他放在那里的,芬格爾從包裹里抽出兩條金光閃閃的東西那赫然便是他的演出服
難怪這家伙一點也不慌不忙,淡定地和酒德麻衣說他一直在心里計算著登場的時間,這家伙早就準備好了演出服,他居然把他塞在樓道里算算第四場表演開場的時間,這家伙該不會是想趁著下樓的時間換好衣服吧不說換衣服的時候他但不擔心自己在樓道里真空的模樣會不會被人看見,看這兩條金光閃閃的緊身表演服,這高大壯碩的家伙真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只靠自己把自己給塞進演出服里么
座頭鯨已經先芬格爾一步登了舞臺他沒有走樓梯,他身掛著威亞,被從三樓一路吊著直接空降到舞臺,依舊是這般騷包的登場方式,就像是一條光頭的天使驚喜的從天而降,老店長的內心可能藏著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這一套永遠玩不膩。
客人很給面子的鼓掌歡呼,因為前三場的演出還不錯,雖然稱不多么新穎多么有創意,但起碼業務水平還在線高天原的服務也許說不是整個東京的夜總會里最棒最豪華的,但它總不會怠慢每一位花了錢的客人,客人們在這家店花費的每一分硬幣都必定物有所值。
勁爆的歌舞、化了妝堪比明星般的美男牛郎們搔首弄姿、類似服裝秀和歌詠比賽的穿插過場這些都是用錢和心思堆出來的,伴隨著高度數酒精的作用和色彩斑斕的燈光的烘托下,很輕易就能調動客人們的情緒。
在蘇恩曦和酒德麻衣面前的座頭鯨唯唯諾諾,像個沒有主見唯命是從的老宦官,但是站舞臺面對客人們的座頭鯨威風凜凜氣場全開,如果說高天原是一座雄城,那么座頭鯨儼然就是這座雄城的城主,今夜雄城開門迎客,這些身份金貴的女人們當然是從四面八方遠道而來的客人,而來來往往的牛郎和服務生們則都是座頭鯨得力的部下,今夜他勢必大宴四方。
“高天原的天使們,你們開心嗎,你們愉快嗎,你們幸福嗎”座頭鯨揚起麥克風架,就像舉起一柄金色的權杖,他把話筒對準場下觀眾們的方向,就像搖滾歌手唱到了一首歌的高潮部分,邀請場下的觀眾們一起合唱。
歡呼聲雷動,在嘈雜的舞廳里,客人們不可能用語言整齊劃一的回答主持人的提問,歡呼聲就是最好的代名詞,歡呼聲越大越熱烈,代表她們對高天原的表演越認可而此刻女人們的歡呼聲比起剛剛開場時簡直放大了好幾倍,這代表高天原的前三場演出算是成功的,大多的客人們都表示買賬。
“接下來的演出是我們昨天才臨時決定奉獻給大家的,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冒險的決定,因為其他的演出都至少從一周前開始設計,經過無數次布置、彩排和演習,直到我們認為演出足夠成熟才敢奉獻給諸位客人。”座頭鯨忽然沉了下來,他緩緩地說,“但是這一場演出沒有經過任何的彩排,并且牛郎是一名從未登臺的新人。”
全場嘩然,所有人議論紛紛,這樣的事不要慫在高天原,在任何一家牛郎店,甚至是夜總會俱樂部都史無前例,面對這么多的客人,還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客人,新人牛郎多少會感到怯場,這種膽怯往往需要長時間無數次的訓練和打磨后方可克服但是不經過彩排、并且仍是新人就在這么盛大的慶典登臺、在這么重要的客人們面前表演,這真的是高天原這種高水準的牛郎店會做出的安排么
換句話說,擁有怎樣天賦的新人牛郎才會被高天原的店長委以信任,在重要的演出場合里騰出一整個表演時段安排給他要知道一場節目保底也需要十分鐘,如果現在的高天原里里外外加起來有一千個人,一千個人的十分鐘就是一萬分鐘,還是比普通人更寶貴的一萬分鐘,如果這場演砸了那高天原無疑是自砸招牌除非是srn、右京或是小櫻花那種級別的新人天才,一出場就能博得大家的喜歡,或者是風間大師那樣氣質憂郁的男孩,站在那里就楚楚可人讓人不由自主想買花票支持他。
“盡管是新人,但昨天我已經當面檢驗了他的本領,之后看完的我只有一個字能形容天賦異稟,驚為天人”座頭鯨深深感慨。
事實他說了不止一個字,但已經沒有人在意這個微不足道的細節了,客人們都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家伙,能值得對各種各樣牛郎都司空見慣的座頭鯨如此夸贊,恨不得捧成一朵花,甚至不惜拿出今夜如此寶貴的時間和高天原重要的聲望賭在他的身難不成是座頭鯨這一周里新找到的瑰寶級男孩,才會如此力捧,比sr、右京和小櫻花他們的天賦更妖孽
“語言是蒼白無力的,唯有親眼看到的才是真理,他的演出究竟能不能博得天使們的歡心,這還要交給你們所有人來評判”座頭鯨一只手高舉過頭頂,他一邊退場,一邊打出一個高亢的響指,“下面有請我們高天原的見習牛郎,優秀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