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真的么,路明非心說,身上的傷是長年累月攢下來的,還有和赫爾佐格戰斗留下的一部分傷口沒有復原,斷掉的手臂和肋骨都長出來了,但路鳴澤顯然沒有義務在幫他做一場無痕的祛疤手術至于頭發,也的確是真發,路明非從化妝間離開的時候拿了罐一次性染發膏,要是現在有女人沖上臺摸他的頭發還能抓下一大把橘色的染料。
“這些衣服他們還沒丟呢”副校長看到愷撒三人,略顯驚訝地說。
“什么意思”昂熱瞥了眼副校長,“你以前見過他們穿這些奇裝異服”
“不,這些衣服不是你送給他們的么”副校長指了指昂熱。
“我送的”昂熱怔了怔。
他仔細想了想,完全沒這個印象,但這么騷氣的服飾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記,昂熱心想莫不是自己老年癡呆
“你忘啦”副校長晃了晃酒杯,“一個多月之前,他們幾個被委派到日本的之前,你當時很忙,不是說要我幫他們挑選幾套適合大和民族本土風情的衣服么,說不能丟學院的臉。”
“這是我精心為他們挑的,為此我還特地給學院的女同學們發了份調查問卷。”副校長指了指舞臺上像是參加圣誕節化妝舞會的愷撒三人,“每件衣服都有深層的寓意和濃厚的歷史背景,橘右京、緋村劍心和吉爾伽美什,這三個角色哪一個不是以一敵百的響當當的好漢,又符合日本的風土人情又給學院漲臉,我就以你昂熱的名義把這些衣服放在斯萊普尼斯的座艙里了,想來這些孩子一定會覺得他們的校長是個貼心又時髦的老家伙。”
“果然是副校長挑的。”上杉越補刀,“我就說昂熱這老家伙沒這么時髦,他比我大整整四十歲,但緋村劍心我也才在十年前聽那些愛看漫畫的國中生們聊起過。”
昂熱沉默了片刻,然后端起酒杯一言不發地往蛇歧八家的區域走去他沒辦法留在這里,不然他會忍不住對兩個老家伙動手。
“喂,老朋友,別謝我,真的。”副校長對昂熱的背影揮揮手,“就和蛇歧八家那些家伙說三個小家伙的衣服是你選的,好好炫耀一下,他們現在這么受歡迎你功不可沒”
昂熱的步子不自覺的加快幾分,繼續留在那兩個老二貨旁邊他怕自己憋出內傷。
臺上的愷撒三人整齊地向臺下鞠躬敬禮,這代表今夜的告別秀正式開場,客人們鼓掌聲和歡呼聲前所未有的熱情。
“吉爾伽美什”在舞臺側面的鋼琴前落座,英雄王來彈奏鋼琴這么高雅的東西,其實也蠻合適的只是看英雄王腳下那厚重的盔甲,想精準的踩在鋼琴的踏板上,只怕很考驗基本功。
如果說“吉爾伽美什”演奏鋼琴不算違和的話,那接下來“橘右京”從背后掏出一條薩克斯就顯得有幾分搞怪了,古代和現代、東方和西方的碰撞極具視覺沖擊力,讓人眼花繚亂的但女人們只顧歡呼,說basarakg和右京真是多才多藝。
她們都為這幾個她們深愛的男人而癡迷了,就像是被蠱給迷住了只怕楚子航下一秒把薩克斯扔了,拿一對快板和一只手帕一邊唱東北二人轉一邊扭秧歌她們都會說右京真是文武雙全。
“緋村劍心”很正常,他站在麥克風架面前,看起來像是今晚的主場只是不知道這位古代浪客會給大家演唱一首怎樣的歌,詩一般的民謠曲,還是極度反差的重金屬搖滾
曼妙的鋼琴音符通過音響傳遍整個高天原,的確是一首歌,聽前奏就能聽得出來,這是一首抒情的歌,愷撒的指法像水一樣流暢,即便是隔著笨重的盔甲作為加圖索家的繼承人和德藝雙馨的貴公子,愷撒怎么可能不會鋼琴,相反的,他在鋼琴方面的造詣頗深,當初仕蘭中學連考十級的鋼琴美女柳淼淼也就是給他提攜的程度。
所有人都被美妙的琴音吸引了,屏息凝神,旋律很熟悉,這是所有人共同的感受,就好像在夢里聽過,但是醒來就忽然記不清了。
兩個十拍過后,楚子航的薩克斯加了進來,其實薩克斯和鋼琴要配合起來很難,因為鋼琴的聲音輕柔,而薩克斯的聲音嘹亮,后者很容易把前者蓋住,但楚子航的氣息控制的很穩,從他嘴里吹出來聲音既不尖銳也不刺耳,反而像是口技大師,在輕輕緩緩地哼著哨音。
有這種水平也理所當然,楚子航學什么都很快,更何況他的薩克斯和劍術一樣,都是童子功,連著幾周和愷撒的磨合已經讓他們的搭配默契無間。
“不知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