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他,被拯救的人沒有資格質疑恩賜的命運。”源稚生低聲說,“不過我也終于明白我一直不解的原來路明非真的一早就認識繪梨衣。”
“難怪這個混小子能找到我還知道我兒子們的事,算他有良心。”杉越倒是對路明非沒有任何懷疑。
周圍都是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蛇歧八家的家主們也都信服路明非的說法,只有昂熱沉默著一言不發,他端著酒杯,緘默地看著舞臺的路明非,晃動的酒液中倒映著昂熱的眼神,晦暗不明。
“故事里的老大就是srn,師兄就是右京,而師姐就是srn的未婚妻,這些事求證都很容易。”路明非輕聲說,“我以前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衰仔,所有認識我的人都可以幫我作證,我現在把這個故事講出來也并不是想和誰辯論它的真偽,因為它是真的還是假的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我只是想把它講給我喜歡的女孩聽,我了解她的一切,我也不想對她有所保留。”說著,路明非的手伸進襯里的口袋。
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某個東西,把它亮在燈光下半天前他把這個東西交給愷撒,告訴他一定要放在備好的衣服里。
一只黃色的橡皮鴨。
鴨子的底部寫著“raa繪梨衣的”“r和繪梨衣的小黃鴨”。
“臺之前我很忐忑,老大一直安慰我,但他不知道,我害怕的不是你拒絕我,我害怕把夢境里的故事講出口。”路明非低聲說,“我討厭那個爛泥扶不墻的衰仔,我討厭喜歡文學社社長和師姐的自己,也討厭沒救回你的自己。”
“我猶豫了很久覺得我還是要說,那個夢是痛苦的,但我很慶幸做了那場夢,不然我永遠都是那個遲到的衰仔,永遠對著師姐的背影做夢,不會機會拯救我的朋友,也來不及挽回那個唯一喜歡我的女孩。”路明非扭頭,望向三樓,他知道繪梨衣在那里,“故事里的我沒來得及救你,所以這一次我賭一切也會救你我做到了。”
“這一次沒有文學社社長,也沒有師姐,五年以來我只喜歡一個女孩,我坐在天臺看繁華的區會想她,我參加同學聚會蹲在居酒屋的門前發呆會想她,我開車聽到喜歡的歌也會想她”路明非的眼神穿透黑色的防窺玻璃,他的眼神如愷撒描述的水手般犀利堅定,“我不記得哪個哲人說過,愛一個人就是愛到生活的瑣碎里,這樣你的靈魂才不孤獨。”
“一開始我分不清喜歡和愧疚,但直到我來到日本,來到東京,見到你后我就確定,我喜歡你。”路明非的聲音覆蓋了整個高天原,“我們去淺草寺,我們去迪士尼,我們去晴空塔,我們去梅津寺町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歡你。”
“繪梨衣,我比任何人都喜歡你,我比喜歡任何人都喜歡你。”
路明非一字一句,全場鴉雀無聲。
夢境的故事,這是路明非迄今為止除了路鳴澤以外最大的秘密,但他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因為他想講給繪梨衣,他需要見證者,這是他的過錯,某個既定的未來,哪怕沒有發生。
如果他想要向某個女孩求愛,就必定先要直面全部的自我
與此同時,三樓的蘇恩曦從她的提包里取出一個收錄冊,她翻開收錄冊,收錄冊的前半部分是作相冊用的,里面夾著一張張照片,全都用防水塑膠的外套保護好。
相片拍攝于日本的各個景點,右下角有位置和時間的信息,有淺草寺的廟、天空樹的尖、迪士尼的城堡、還有愛媛縣的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