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愣了愣,看著真的笑臉,他的心里微微一動,不是驚訝于女孩的好運,而是路明非深受觸動,他不由得感慨這個女孩的善良真的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僅奮不顧身幫了他們那么多次,還花辛苦打工掙來的錢為他們祈福。
而且野田壽對麻生真講過繪梨衣的身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麻生真面對繪梨衣還很拘謹,現在也依然沒有完全放開,按照野田壽的性格,私下里他必然大肆對麻生真灌輸身為黑道宗家上三家家主之一的繪梨衣是多么多么了不起的人,他們那天幫了多么多么不得了的大人物擁有這么漂亮的樣貌,出身還這么顯貴,不了解繪梨衣的女孩對她的第一印象打多會是羨慕甚至嫉妒,就像當初路明非對趙孟華一樣,覺得上天總是不公平,怎么能把好的東西都分給一個人。
但路明非在真的身上一點也看不到這樣的負面情緒,她是真心為繪梨衣的健康而感到開心。
其實通過繪梨衣對真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繪梨衣對別人的惡意很敏銳,這個女孩的情感也很直接,絕不會給看不順眼的人好臉色但繪梨衣對真卻一點都不排除,這說明繪梨衣從一開始就認可這個女孩。
“楚先生和加圖索先生,他們也都還好么”麻真小聲地對路明非問。
“大家都很好,受了點傷,但很快就好了。”路明非沖真打趣道,“這還是托了真小姐的福啊,要不是你那么誠心為我們祈福,說不定我和愷撒還有楚子航現在還躺病床上沒法下地呢。”
“路先生你就別取笑我了。”真有些不好意思。
“還有我呢還有我呢,大哥”野田壽湊了上來邀功,“我也有為大哥你祈福的啊”
“你也去寺廟捐錢了么”路明非斜斜瞥了野田壽一眼。
“那倒是沒有。”野田壽撓了撓后腦勺,“但是我每天睡前都默念,說大哥你們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死在海嘯和地震里,我很虔誠的”
“你這是祈福還是咒我呢。”路明非翻了個白眼。
“路先生你們是乘坐哪一趟大巴來的啊,我們會不會坐的是同一趟”真有些期待地問。
“笨啊真,像路先生和繪梨衣小姐這種人物當然是坐專車來啊,怎么會坐大巴”野田壽言之鑿鑿地說,“說不定是乘直升機來,源氏重工大廈的樓頂有停機坪,聽說蛇歧八家的家主們出遠門都坐直升機”
“誰告訴你的,還直升機,你怎么不說坐火箭呢”路明非又白了野田壽一眼,對真說,“我們是坐電車和大巴來的,應該和你們一樣,東京到熱海的新干線我們坐的是九點二十那一趟,在伊豆高原換乘大巴大概是一點半那趟。”
路明非心說野田壽這小子其實人還不賴,就是中二過頭了,不過這種愣頭愣腦的勁兒倒也挺吸引女孩子的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野田壽說的的確也沒問題,源稚生和風魔小太郎他們出行有時候坐的還真是蛇歧八家直升機,繪梨衣倒是沒這待遇,雖然她地位足夠高,但以前蛇歧八家也沒怎么讓她出過遠門。
“哦哦,那我們比大哥你們早一個小時。”野田壽點點頭。
“你還說呢,壽。”真不免抱怨,“你在伊豆北川把車票都搞丟了,要不是及時補了票,我們都趕不上之后的大巴車了,在大室山這里你足足玩了一個小時不愿意下去。”
“對哦,這么說還是我的功勞”野田壽忽然一擊掌,“要不是我堅持呆在這一個小時,我們不就和大哥他們錯過了么”
“下一趟大巴車快來了。”路明非看了看時間,“錯過這一趟,后面又要等一個小時。”
野田壽拍了拍屁股從草坪上跳起來,真也起身,她可不想再陪你野田壽在大室山上逛一個小時,風景再美待的太久也會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