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非啊,你舞跳的是真好,把我和你嬸嬸都看呆了。”叔叔大力的拍打著路明非的肩膀,“咱們老路家可沒這樣的藝術基因啊,是遺傳你媽媽那邊的吧”
“我也不太清楚。”路明非撓了撓后腦勺,對于自己的母親喬薇妮會不會跳舞有沒有藝術細胞什么的,他已經想不起來了。
“話說明非啊,你這舞是在哪學的啊剛才你嬸嬸和我提了一嘴,覺得你跳的是真好,我也覺得小男孩還是有點才藝才能吸引女孩,而且學跳舞還能減肥,鳴澤上大學之后又胖了點。”叔叔問出了一個很關心的問題,“方便講一下那個舞蹈培訓班的名字么學費貴不貴啊,如果方便的話,我和你嬸嬸也給你弟弟報個名。”
“啊,不是,不是在舞蹈培訓班學的。”不能暴露小魔鬼的存在,路明非只能硬著頭皮胡謅,“有一部分是大學的時候,跟同學在舞會上學到的一點基礎,更多的是之前和同學一起兼職的時候,人家為我們搞的技能培訓。”
“好家伙,你今天那幾個同學也是一起的啊技能培訓能培訓得這么高水準”叔叔詫異了,“還有這么好的事啊,兼職不光能賺錢,還找人給你們培訓,免費學這么牛逼的舞,賺翻了啊”
“是蠻良心的。”路明非點點頭,心說高天原確實是個良心俱樂部,至少員工待遇這方面很不錯,“而且我們的店長,很有藝術細胞。”
“你說的店不是在我們那邊吧”叔叔連忙追問,“是在美國如果不太遠的話,看路鳴澤周末方不方便過去。”
“是在日本。”路明非支支吾吾地說。
“日本”叔叔眉毛一挑,剛想繼續問下去的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話頭忽然打住了。
在日本的兼職叔叔忽然想起來,之前有一天夜里,整個東京的摩天大樓上都投影著路明非和他同學們的海報,那里面的路明非和同學們都化著很妖嬈的妝。
高天原叔叔想起來了這個名字,海報上是說他們在一家叫高天原的店里工作,他們似乎被通緝了,知道這件事后叔叔急得不行,但那天整個新宿區都被封路了,滿大街都有黑衣服的男人游蕩,路鳴澤還特意去搜了一下那家叫高天原的店。
據說那是家牛郎俱樂部。
叔叔都是四五十歲的成年人了,他當然知道牛郎俱樂部是什么樣的地方,也當然知道牛郎是做什么的那不就是女性向的夜總會么,雖然聽說日本越是高檔的牛郎俱樂部越是正經一點,不賣身不賣色的,但畢竟怎么說也屬于紅燈場所啊。
“明非啊,繪梨衣應該不是你做兼職的時候認識的吧”叔叔忽然壓低聲音問了這么一句,對侄子的關心還是排在第一位。
“不是啊,繪梨衣是我在學校交流的時候認識的。”路明非不知道叔叔怎么忽然從路鳴澤學舞的話題跳到自己和繪梨衣認識的話題上了,但他這么回答也不算扯謊,“我們學校和繪梨衣的家族有合作,在他們家碰巧遇上了,我和繪梨衣應該算是一見鐘情吧。”
嗯,繪梨衣對自己應該是一見鐘情,路明非覺得,至于自己對繪梨衣沒來日本、還沒見上面的時候就鐘情了,比一見鐘情更牛逼,這句話也不算撒謊。
見路明非不像扯謊,叔叔心里松了口氣,他生怕真像是路鳴澤說的,路明非做牛郎的時候被一擲千金的大小姐看上了,所以認識這么短時間就閃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繪梨衣豈不是經常光顧牛郎店的那種女人
倒不是歧視那一類女人,只不過叔叔覺得幸好繪梨衣不是那種人,比起早熟愛玩、喜歡花天酒地的女人,叔叔還是更喜歡現在這樣乖巧聽話的繪梨衣。
對于長輩來說,女孩還是單純一點更討人喜歡,繪梨衣就屬于那種很有長輩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