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弟啊,你今天似乎格外活潑啊話都比平時多了不少,紅光滿面的。”芬格爾偷偷瞥了繪梨衣一眼,意有所指地說,“昨晚那啥還算和諧吧”
“還算和和你有什么關系啊”路明非不滿的瞪了眼芬格爾,“我哪天話不多了我卡塞爾學院白爛話之王,一天不講幾千句話我憋的難受,我哪天不紅光滿面啊我娶了個漂亮媳婦,我日本黑道的女婿,我高興我樂意,我臉紅得發綠也不關你的事,大男人的,一天天的怎么這么八卦呢”
“師弟,你忘了,我是狗仔啊,八卦是狗仔的本性。”芬格爾沖路明非露出“我懂”的笑,“狗仔的直覺告訴我,昨晚一定很銷魂,因為師弟你現在急了。”
“那狗仔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再多嘴就死在日本別回學校了”路明非狠狠地撲向芬格爾,對一個宿舍的敬愛的師兄毫不留情施展了東南亞格斗術里的裸絞。
“錯了師弟,喘不上氣,真要死了,你想當殺人犯啊”芬格爾一邊涂著吐著舌頭一邊向路明非求饒。
“黑道宗家的女婿,殺個人也沒什么,正好拜托烏鴉他們把你灌水泥樁,沉進東京灣里”路明非惡狠狠地說。
“你就是把我沉東京灣,也不可能讓繪梨衣住咱們宿舍”芬格爾罕見的來了幾份骨氣,“男女混寢,學校是不允許的,你們休想在我生活八年的床鋪上行茍且之事”
“還說是吧”路明非徹底怒了,大聲嚷嚷,“那誰,夜叉烏鴉,來幫我扣他眼珠子,拔了這家伙舌頭”
遠處的楚子航看到路明非這副紅溫的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遏制了上前問候路明非昨晚情況的念頭但他真的很好奇。
“楚君,關于你托我幫你調查的那柄刀,也就是這把村雨。”源稚生把一柄日本刀交還給楚子航,“我翻了翻家族相關的古籍,記錄里確實有記載關于妖刀村正和村雨的介紹,是一柄出現在戰國時代的刀,鍛造者不詳,相傳妖刀村正完成千人斬后,會吸收死者的怨氣,化為村雨,村雨殺完人后,其刀身上會形成水珠,自行洗去血跡,但是根據嚴格的史記里,戰國時代從沒有人手持著村正這把刀完成千人斬的記錄,所以它不該化作村雨。”
“而真正的村正,被赫爾佐格收藏在他的刀劍博物館里。”源稚生對喜歡楚子航說,“赫爾佐格一向有收集古刀的習慣,雖然他的那柄村正和你的這把村雨樣式很像,但我確定不是同一個人鍛造的,赫爾佐格那把村正是孤品。”
“源君你的意思是,這把村雨,是仿造的么”楚子航看著手里的刀。
“不,我只能說,它很可能是在日本之外鑄造的,這把刀的鑄造工藝并不比真正的村正差。”源稚生搖搖頭,“它的里面刻有相當復雜的煉金矩陣,拋開用材,工藝比真正的村正只高不低。”
“是兩年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村雨的刀身被一次能殺死次代種的爆炸波及,之后交由裝備部的人,幫忙添加了煉金技術。”楚子航說。
“這個我們巖流研究所的人能看得出來,我的意思是,這把刀在誕生之初就被添加了某種煉金矩陣。”源稚生說,“楚君你不是說這把刀使用起來和傳聞中,真正的村雨一樣么,會自動滲出水珠清洗刀身么這就是那個煉金矩陣的效果,但只是其中一部分,這個煉金矩陣是有殘缺的,這也是家族的神官幫忙看出來的,這個工藝十分古老,并且矩陣的構造十分復雜。”
“我明白了。”楚子航把村雨收好,對源稚生微微鞠躬,“謝謝你,源君。”
“這把刀對你很重要么”源稚生看到楚子航的表情,心里一動,“不然我離開日本前的這幾天,再去家族的神社多翻翻古籍,說不定可以找到一點線索”
“不麻煩源君了,你的事也很多。”楚子航最后用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這一次,也許我有機會自己弄清楚。”
“那朋友們,山水有相逢,我們江湖再見啦”路明非沖眾人揮揮手。
“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有空帶小姐來法國玩。”烏鴉沖眾人揮手,“少主要結婚的話,我會提前通知你們的,我和你們說,少主這人平常看起來悶騷,喝多了就暴露本性,頭天晚上咱們一起灌他酒”
眾人依次登上直升機,視線的最后,是源稚生板著臉教訓著烏鴉,執行局的代理局長佐伯龍治先生像個兒子一樣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