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繪梨衣小聲說。
如果說楚子航和路明非看出的不對勁還不足以說明什么,那繪梨衣察覺到的情況就太匪夷所思了有人,這棟建筑里有人,誰會深更半夜的待在學校的基金會大樓里?
巡邏的保安?加班的社畜?可剛剛他們在外面看到,整棟大樓都是漆黑一片,連一盞燈都沒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這個點摸黑在一棟無人的大樓里,很難讓人不聯想到時和他們一樣偷偷潛進的賊。
路明非和楚子航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像他們平常代表執行部執行任務時一樣,兩人的步子和呼吸頻率都壓的很慢很輕,走路時緊貼著墻壁,就像兩條蟄伏在暗處的蛇。
這棟建筑里沒有監控探頭至少一樓沒有,絕對是巨大的失策,至少對於路明非和楚子航這樣接受過高強度偵查和反偵察訓練的王牌專員來說,他們很輕易就能把自己藏在暗處。
繪梨衣也學著路明非和楚子航的模樣,雖然她做不到兩人那么偷偷摸摸的動作,但繪梨衣的呼吸頻率和腳步聲甚至能放的比兩人更輕,可以想像,如果繪梨衣進入執行部經過專業的培訓,假以時日絕對能成為相當可怕的間諜或殺手。
在樓道的分叉口,路明非和楚子航忽然分開了,路明非帶著繪梨衣往電梯走去,而楚子航則是登上了樓梯,這也是在執行部學到了,包夾與反包夾戰術,有人數兩名或以上的專員時在未知的環境里適合從兩條不同的路線分開行動,哪怕遇到突發情況也不至於被一網打盡,為行動留有余地。
和繪梨衣走進了電梯廂,抬頭看了一圈,路明非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監控設置,這棟建筑的安全係數似乎為零。
"下午來的時候還沒注意到,現在看真是離譜。"路明非在電梯里喃喃自語,"這真是薯片投錢建的樓么,那傢伙恨不得一個衛生間里多要塞五六七個針孔攝像頭的人,怎么可能安全意識這么淡泊?"
循著下午的記憶,路明非和繪梨衣來到和校長他們一起開會的這一層,樓層抵達后,電梯門無聲的劃開,外面整個走廊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電梯里白色的燈光顯得突兀又晃眼。
大約過了三秒后,電梯門即將關閉,路明非拉著繪梨衣忽然竄進了走廊里,他們快步的走,在到達會議室的門口時,路明非用一只手輕輕推了推一側的門板,沉重的大門忽然劃開了。
路明非記得離開這間屋子時,最后的教導主任是鎖了門的,可現在門開了,酒席上教導主任幾乎喝的不省人事了,最后路明非親眼看著他邊吐邊上了車,他總不可能大半夜跑回學校里來發癲吧?
路明非對繪梨衣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在門外等著,當門縫緩緩打開到勉強能經過一個人時,路明非迅速閃進了門內,不一會兒,門內就傳出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靠!"門里的路明非不知道看到什么,下意識地爆出一句粗口。
與此同時,楚子航也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外,聽到路明非的聲音,他一腳踹開會議室的大門,繪梨衣也第一時間沖了進去。
"君焰"和"審判"的領域覆蓋了整個會議廳,如果路明非真遭遇了什么意外,兩個強大的言靈絕對會頃刻間摧毀整個房間。
"saku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