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就說,這位秘黨前輩,和我品味一樣,頂級!”芬格爾一邊笑,一邊去柜子里翻雪茄。
“走開。”諾諾一巴掌把芬格爾不安分的手給拍來,她繞著房間走,腦海里想象著那個男人的模樣,和他在這間屋子里的生活軌跡。
毫無疑問那是個騷包的男人,但同時他也非常性感,房間里沒有拖鞋,他應該是赤腳,同時赤裸著上半身,露出身上發達的肌肉群和職業運動員般健碩的跟腱。
衛浴里有刮胡刀和用到一半的發膏發膠,他應該梳著油背頭,恣意地游走在這個空間里,他真實的性格絕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樣,私下里的他要沉默寡言的多,他有時叼著雪茄,有時端著一杯威士忌,他是名資深的雪茄客又是個優秀的調酒師,有時候一個人靠在水池邊洗照片,同時他又是名優秀的攝影師和音樂品鑒家,留聲機里播放著“heyjudy”這種上個世紀流行的搖滾樂。
有時候他會在工作臺前拆解槍械,然后改良、組裝,他用精湛的雕工在彈頭上刻花,絕不只是無意義的裝飾,這樣的子彈被射入敵人身體中時會立刻炸裂,強大的火藥會迅速撕裂對方的肌體組織,做這件事的時候他應該很專注,他是個擅長使用武器的男人,槍和刀就像他的伙伴一樣,每當專注在這件事上時,他的嘴角就會不自覺勾勒出成熟男人才有的笑,渾身散發魅力。
有時他會在健身區推舉杠鈴,杠鈴上每一個杠鈴片都比一個成年人的腰圍還寬,甚至世界舉重冠軍都無法舉起這么夸張的重量,但他鍛煉時輕松寫意,因為同樣的訓練他已經做了幾千幾萬次,手臂和背部精壯的肌肉早就鍛煉出完美的線條,這是他的放空時間,腦海里也許想著任務,也許想著已經嫁給別人的妻子和不知道多久沒見的孩子。
這是個多么有魅力的男人,哪怕已經步入中年,但上至祖母級,下至二八年華,當他展現自己的魅力時,所有的女孩都一定會被他吸引,可他總是以一副不著調的模樣示人。
誠然,鹿天銘也是名成功的企業家,但假如楚天驕讓蘇小妍見識到他真正的一面,鹿天銘會被秒的渣都不剩……可他卻眼睜睜看著他的妻子帶著兒子改嫁。
這樣的男人會這么做,諾諾只能想到一個原因……楚天驕從心底就打算和蘇小妍離婚,不是不愛了,他很愛他的妻子,但出于某種原因,他預感到自己即將遭遇危險,所以只能讓其他的男人照顧自己的妻兒。
諾諾有些沉默,她無法想象這是怎樣一種心情……心酸?欣慰?還是失望?
無論如何,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撲向其他男人的懷里,或多或少都會有點……難過吧?
“我說你們不會這就被嚇到了吧?”芬格爾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又拍了拍諾諾的,“我說的真正會嚇到你們的東西,你們都還沒見到呢。”
“什么?”諾諾問。
芬格爾穿過兩人,來到這間屋子的展示柜前,他拿出一只百達翡麗的表,將時針分針轉到十二點的位置重合,展示柜從中裂開一條小縫,芬格爾把手指插進縫隙里,雙臂用力,將整面展示柜從中間打開。
路明非和諾諾的瞳孔同時縮了下,他們都沒想到,這間密室的西。
那是一條條紅線,鋪滿了整面的墻,數不清的紅線在空中縱橫交錯,線條上穿著便簽、照片和新聞的簡報,便簽是對照片的說明,每一條線都對應一個驚天大事,這些紅線有些平行不相交,有的則是深深糾葛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