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真像你說的,那家伙不要腦補太多。”諾諾默默許愿。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了,諾諾起身去開門,發現門口是渾身纏滿繃帶的葉勝,葉勝的手里還有提著一個吊瓶,儼然也是一副剛從病床上下來的樣子。
繪梨衣也在,她焦急地往房間里望,直到看到病床上木乃伊似的路明非沖她眨眨眼,繪梨衣才安心許多。
還沒等諾諾和葉勝還有繪梨衣打招呼,一個黑熊似的人影就從外面的走廊撲進了房里,速度之快,從諾諾身旁掠過去的時候還卷起一陣颶風。
“師弟啊,你終于醒過來了,你可嚇死師兄了你知不知道!”“黑熊”撲在路明非的身上,哭聲之大仿佛整個房間都在震,“怎么弄成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活不成了,你要是真死了,以后誰陪師兄半夜買醉?誰借錢給師兄點紅酒和鵝肝?誰陪師兄搭訕漂亮妹子啊!”
他娘的誰陪你搭訕漂亮妹子了……路明非很想這么說,但身上的“黑熊”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他開口只能發出痛苦的咳嗽和無助的呻吟。
芬格爾的身上也纏滿了紗布和止血繃帶,但這家伙跑起來身手矯健,嚎起來中氣十足,讓人不禁懷疑他身上的醫用品是不是都有點多余。
“滾一邊去,人家繪梨衣還沒哭呢,你倒先嚎起來了。”諾諾一腳踢在芬格爾的屁股上,“路明非不是你帶回來的,人死沒死你還不知道?”
芬格爾被諾諾踹到一旁,諾諾把繪梨衣牽了過來。
“sakura,身上痛不痛?”繪梨衣仿佛能看到路明非繃帶下滿身猙獰的傷,她的眼神里滿是擔心。
“沒事的,繪梨衣。”路明非沖繪梨衣露出盡可能溫和的笑,盡管他的整張臉都被包得只剩兩只眼睛兩個鼻孔,“痛一痛不打緊的,用不了幾天我就能完全好起來的。”
“可是sakura……”繪梨衣眼神里的擔心和心疼還是沒消散,這是她第一次見路明非受這么重的傷,并且這么久昏迷不醒,同樣的傷換在任何人身上,都絕對沒可能活下去,哪怕是超級混血種。
她比任何人都擔心路明非會醒不過來,同時繪梨衣也忍不住自責,為什么自己還不夠強,是不是自己能再堅持的久一點,sakura就不用一個人面對那么強大的敵人,也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繪梨衣,別這么想。”路明非看穿了繪梨衣的想法,他搖搖頭但做不出搖頭的動作,只能聽到脖子處的骨頭咔咔響,“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很多,這件事本來就不該把你卷進來,應該是我對你道歉才對,要是繪梨衣還覺得愧疚,那我就更自責了。”
“sakura不要覺得自責,我想保護sakura,發生什么事都想和sakura在一起。”繪梨衣對路明非說,“下次不會再讓sakura一個人了。”
“好。”路明非對繪梨衣說,“我也不會讓繪梨衣經歷這么危險的事了。”
“打住打住了。”諾諾咳嗽兩聲,“你們倆狗糧要撒到什么時候,這屋子里還有這么多人。”
“師弟。”葉勝來到路明非的床邊,把一捧花放在路明非和楚子航中間,“這次多虧了你們,不然我也許就沒機會從尼伯龍根走出來了,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們。”
“師兄,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咱們也算是同舟共濟。”路明非泛起微微的苦笑,“而且你接到這個任務也是偶然中的偶爾,更合理你也出了不少力。”
“是出了不少力,但確實也沒幫到什么忙。”葉勝嘆了口氣,“我想了想,這一次回學院后,我可能就要和執行部商量以后退居二線了。”
“但師兄你也是執行部位列前茅的資深專員啊。”路明非好奇地問,“是因為要和亞紀師姐結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