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們手上有刀!”芬格爾點頭,“死侍也有,死侍和那些家伙一起圍毆我,簡直不講武德!”
“行,說得過去。”諾諾話鋒一轉,“那你當時怎么忽然不見了,我們圍著時代廣場繞了好幾圈都沒見你的人。”
“說起這事,我還覺得詭異,簡直是怪!”芬格爾一臉的后怕,“我當時不是被一群死侍圍住了么,烏泱泱的一大片,天昏地暗的,所以我燃燒精血啊,我大發神威啊,最后終于殺出一條血路,但出來之后我也不認識那是哪,我也看不到你們的人,我心說糟糕,你們肯定是和我走散了。”
諾諾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這個家伙,表情仿佛在說,“你編,我靜靜的聽你編完。”
“然后我走著走著就碰著一群戴面具的家伙要偷襲我,他們后面還跟著不少死侍,我猜他們肯定也是跟大部隊走丟了,我身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芬格爾說,“把他們全干掉之后我就準備去找你們,我也想趕緊包扎,不然傷口發炎了怎么辦,但我找了半天都沒看見你們人,直到拐出一條巷子看到一個人躺在路中央,我還納悶呢,誰閑的蛋疼大雨天的躺在馬路中間睡覺,湊近了才發現是小路,當時師弟你渾身是血,有出氣沒進氣,好家伙給我嚇的,馬上就扛著你找出口!”
芬格爾說了一大堆,雖然聽起來曲折又離奇,但似乎又挑不出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不過看上去沒有哪個人相信他。
“我拿我的人品做擔保還不夠么?”芬格爾攤攤手。
“你的人品去擔保你不搶你師弟的麥樂雞塊都夠嗆。”諾諾說,“除非你發一個和剛才一樣的誓。”
芬格爾愣了愣,苦著臉問:“不死爹媽行不行?他們都老大不小了,身子骨都不太好,我怕一不小心真給他們咒死了……不過死哥哥死弟弟死大舅都沒問題!”
“那你這話有什么說服力?”諾諾冷笑道,根本不買賬。
“師姐你就別逼他了,每個人都有些不想說的事,很正常。”路明非看了看諾諾和芬格爾,“他不是非要和我們交代的,況且師兄這一次出了不少力,我還得謝謝他把我救出來。”
“不愧是一個宿舍住了兩年的親師弟,到底是向著師兄!”芬格爾露出絕處逢生的表情。
“其他的事隨便你怎么編,不過我只想知道有關于奧丁的情報。”路明非不動聲色地往楚子航那里瞥了一眼,“因為這件事對師兄他真的很重要。”
芬格爾臉上各種表情漸漸消失,他沉默了片刻后,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不是師兄不幫你們,是我真的沒看到奧丁面具下那張臉,其他的事你們都可以說我瞎編,這件事我沒必要瞞你們。”
“和你們講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師弟和奧丁戰斗的時候我在不遠的地方,但那時候我也被別人盯著,沒辦法幫忙。”芬格爾語氣誠懇地說,“我其實是和別人打架打輸了,昏了好長一段時間,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那里就只剩下師弟一個人了,這我真的沒騙你們,讓我發誓還是怎么樣都行,我只能說這么多。”
諾諾盯著芬格爾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這一次這家伙似乎真的沒撒謊。
“雖然你的評級是‘e’,但我見過你的能力,能打敗你的人不是什么善茬吧?”諾諾看著芬格爾的眼睛,“那個女人是誰?”
“我丟,你怎么知道是個女人……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沒說吧,師妹你怎么就篤定我是和女人打架?”芬格爾面露為難地說,“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打架之前大家都做過賭約的,我把這件事拿出來講已經有點不講道義了,我再怎么下賤也不能不遵守對女人的承諾啊……再說了,就算我說了,你們也找不著人家啊,那家伙我都沒見過幾次。”
說這話的時候,芬格爾的目光有意無意往路明非的身上瞟了幾眼。
“行了,知道了。”路明非沒有管芬格爾了,他對楚子航說,“師兄你先別急,我應該有點頭緒,回頭我去打聽一下,如果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楚子航看著天花板,他承認,這一次他的確有點心急了。
他昏迷的期間做了一個夢,他沒有告訴其他人,在夢里他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不是以十五歲楚子航的視角,而是以現在的視角。
他夢到那個男人還活著,他們見了面,那個男人拍著他的肩膀說“轉眼不見我的兒子已經長這么大”……楚子航以前也夢到過那個男人,但夢到的全都是七年前的那個雨夜,他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然后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