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影武者都不能說是重度洗腦,而是徹徹底底摧毀了神經中樞的某個部分,已經超脫了精神層面,達到了物理手術的層次,用通俗的話來講,那些家伙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癡呆,配合赫爾佐格的精神暗示技術,達到徹底操控個體的地步。
所以楚天驕的洗腦,是哪種程度?
“我們基本上抹去了楚天驕大腦里有關于奧丁的思想,雖然這些東西可能是我們了解奧丁的珍貴途徑,但人的大腦就像是一個復雜的保險門,我們沒有這扇門的密碼,里面的財寶和我們就沒什么關系,倒不如毀掉,誰也別想得到。”酒德麻衣用冷酷的聲音說,“我離開的時候,楚天驕還沒蘇醒,至于他能保留多少記憶和自我意識,取決于他有多么不想忘記那些事。”
“按理來說一個人這輩子總有那么幾件到死都不想忘掉的事。”酒德麻衣輕聲說,“德國就有一個例子,一個大腦受到重創、被主治醫師判定為腦死亡的男人,在昏迷了二十二年后奇跡般地蘇醒,而他蘇醒的第一時間,就喊出了他已經不在人世的母親的名字。”
“那楚天驕最壞的結果是?”路明非讓語氣盡量平靜的問。
“徹底失憶,甚至失去最基本的自主能力。”酒德麻衣面無表情地說。
“靠,那不成智障了么!”路明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附近的學生和家長們紛紛投來驚恐的目光。
路明非縮了縮脖子,但他的表情還是不太好:“所以一定要洗腦么?風險也太大了吧?”
“你覺得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我們回去不嘗試么?這已經是最優的方法了。”酒德麻衣說,“放任下去結果是從潛意識變成徹頭徹尾的龍類,到時候就真正神仙難救,唯一的辦法就是搏一搏小概率,哪怕變成一個什么都不記得的白癡,只要大腦沒受嚴重損傷,總有想起一切的機會,哪怕這個機會無比渺茫。”
路明非沉默了,因為他知道酒德麻衣說的是對的,只是他當初對楚子航打包票說有了楚天驕的線索第一時間告訴對方,現在他又不知道怎么對楚子航開口。
“楚天驕的事和你說了,我們回到最開始的話題。”酒德麻衣打斷了路明非的糾結,“為什么你們遇到的情況,和我安排的有這么大出入?”
“為什么?”路明非也想知道。
“因為楚天驕并不完全等同于奧丁。”酒德麻衣低聲說,“或者說,在楚天驕剛成為奧丁的時候,他還保留有自己的意識。”
路明非一愣,然后心中悚然。
他現在已經不是什么蠢貨了并且他是對這次的事件接觸最深的人之一,酒德麻衣點出了這種可能性,路明非順著這個思路去想,很多東西都理的通了。
“你是說,在楚天驕剛剛被戴上面具的時候,那時候他是有楚天驕和‘新奧丁’這兩個身份,所以他在尼伯龍根里復原了一輛邁巴赫,又在邁巴赫旁被師兄留下了那些話。”到此為止,路明非的邏輯都是通的,但他馬上又遇到了難點,“不對啊,那些戴面具的人呢?距離楚天驕成為奧丁已經過去七年了,難道他還保有自己的意識?如果他還有自己的意識,為什么會在那間密室里襲擊我們?”
“如果說,那些面具,和你說的那間屋子里的資料,全都是楚天驕七年前就計劃好的呢?”酒德麻衣輕聲問。
路明非的身體這一刻僵住了。
“我們做一個大膽的假設,七年前的楚天驕被戴上了面具,他成為了奧丁的分身,坐鎮這座城市的尼伯龍根,他獲得了‘神’的能力,潛意識里卻還是楚子航的父親,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利用有限的生命為自己的兒子留下點什么。”酒德麻衣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尼伯龍根里的那輛邁巴赫和那些話,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