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論起對母校地回饋和貢獻,整個仕蘭中學無人能出其右,老校長恨不得給當成手心里的寶捧著,比親兒子還親兒子了,可以說沒有路明非就沒有仕蘭中學如今的輝煌,在校長他老人家眼里,什么優秀學生干部,什么骨干精英教師,包括他這個教導主任,加在一起都比不過一個路明非!
哪怕路明非在校期間在學校公然早戀,校長多半也還夸一句我們路明非真有魅力,相信我們明非談的戀愛,一定是積極的戀愛,是健康的戀愛,是兩個名牌大學生預備役的戀愛……更不用說現在路明非已經畢業了,只要不犯法,他就算談十個女朋友又有誰能說什么?
“老師,真的不是談戀愛,我都已經結婚了,這是……我遠房大表姑。”路明非恨恨的看了酒德麻衣一眼,心說這家伙把自己害慘了,“遠方的親戚,輩分不小但年齡不大,剛才我們聊天呢,她來城里少,見世面不多了,人一多就犯緊張,拉著我就是害怕走丟了。”
路明非說這番話的時候,都能感覺腰間的肉在某女的魔爪下擰成了麻花,但他臉上依舊保持微笑……鄉下來的遠方大表姑,沒見過世面,調皮一點怎么了?
教導主任當然是不信的,這話騙鬼呢,這姑娘這身段、這氣質、這臉蛋,脫了校服換上一身長裙,直接去巴黎時裝周會場走秀都沒問題,這還能是鄉下來的窮親戚?
鄉下來的窮親戚讀貴族中學?
當然,教導主任不可能當面戳穿,作為學校里僅次于校長,副校長和書記的第二梯隊實權人物代表,教導主任在人情世故方面可謂拿捏了相當到位。
“哦哦哦,原來是遠房親戚,是大表嬸還是大表姑是吧,了解了。”教導主任順著路明非給的臺階就往下爬,“我就說路明非同學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年年都是市級三好學生的優秀好少年怎么可能做出這么無視紀律、傷風敗俗的事呢?剛才是老師誤會了,沒認出來路明非同學,說話有點重,路同學不要放在心上啊!”
“哪里哪里,剛才和我大表姑的舉動是容易讓人誤會,以后會注意。”路明非也陪著笑臉,“在其位謀其職,老師也是為了學校的風氣考慮,能理解能理解,咱們仕蘭中學有老師這樣負責任的領導,這是學校的光榮!”
“咱們學校有路同學這樣杰出的校友,才真正是學校的榮幸啊!”教導主任見路明非如此給面子,一向嚴肅的臉也綻開笑容,像朵皺了的老菊花。
路明非用余光看了下,發現酒德麻衣不知何時已經從他身邊離開了,但也沒走遠,站在大概十米開外的地方在接電話,表情明顯變得嚴肅,應該是在聽什么重要的事。
教導主任還想和路明非聊些什么,但校門口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周圍同學家長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白色頭發的老人緩緩走進仕蘭中學的校門,棕黑色的西裝襯托出他修長筆挺的身姿,銀色的細邊眼鏡架在高聳的鼻梁上,老人的氣質就像一個儒雅的紳士。
老人的身邊是一個金色頭發的中年男人,說是中年男人,但保養的委實不錯,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如金子般耀眼,一身白色的西裝大敞著,襯里的紐扣解到胸口……明明是用料不菲的名貴西裝,卻被這個男人穿出一股介乎于浪子和貴族之間的氣質。
這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男人走在一起實在太引人注目了,就像看到一只帝企鵝和一只金色的阿拉斯加一起逛街。
“上一次來中國還是四年前了,變化還真是大。”金色頭發的中年男人左顧右盼地說,“這里應該不算什么一線城市吧?一座中學居然修建的這么氣派?”
“和你家里的莊園和修道院比,算得上氣派?”白色頭發的老人反問。
“哦,那沒法比。”金色的男人恢復了他毒舌的本質,“別說莊園和修道院了,和我家隨便一個長老的花園比起來,這里簡陋得只配做花園的廁所。”
這時候酒德麻衣的電話已經掛了,但她的表情有些凝重,腳步匆匆的朝校門外走去,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緊急的事,還是在躲著某些人。
和銀白發老人還有金發中年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中年男人還流連忘返的沖酒德麻衣窈窕的背影吹了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