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停在原地,他瞇眼望著那道十分眼熟的身影和毛絨兔子睡衣,心頭升起了滿滿的不好的預感。
“殺人啦!殺人啦!”驚爆的叫聲響徹在寂靜的密林里,像是野豬落入了陷阱般的哀嚎。
那道穿著毛絨兔子睡衣的魁梧身影在一瞬間就被兩女聯手制服。
零踩在他的膝蓋上,可能是覺得用手的話會臟了自己的手;而酒德麻衣火辣的身子就坐在那人寬闊的胸肌上,她一手捂死那人大喊大叫的大嘴,另一只手高高舉起漆黑的短匕,即將對著那人的大臉重重落下。
“手下留狗!”路明非大喊。
被壓著的那人望著小跑過來的路明非,眼里滿是一副劫后余生的神采,被酒德麻衣捂住的嘴里發出求生欲爆棚的嘟囔聲。
路明非望著被兩女壓在身下、慘兮兮的壯漢,他深深嘆了口氣,很是不愿承認地說,“都起來吧,這是我師兄。”
酒德麻衣低頭望了望穿著毛絨兔子睡衣、狗熊似的芬格爾,又抬頭看了看穿著黑色作戰服、身姿矯健的路明非,她不解地問,“你怎么會有這么挫的師兄?”
她的身下,兔子睡衣壯漢的嘟囔聲更激烈了,仿佛是透過她指尖對她這番話的一種無言的抗議!
“雖然是有點挫,但他真是我師兄!”
路明非把酒德麻衣扯開,零自然的也就放開了壓著芬格爾膝蓋的腳,路明非把芬格爾攙扶起身,臉上寫著大大的無語。
“師兄,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里干嘛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芬格爾心疼地拍了拍毛絨兔子睡衣上沾著的泥土和枯葉,沒好氣地說。
“我晚上被餓醒了,就準備問你想不想吃宵夜,沒得到你的回應,我去你的床鋪一看,好家伙,人都沒了!你白天剛拿下自由一日的冠軍,我就擔心你被學生會或者獅心會的人抓走了報復啊,心想可不能讓他們那么多人欺負你一個,這不就出來找你了嗎!”
“誰知道你躲在這兒和兩個漂亮妹子幽會!”芬格爾幽怨的目光在路明非三人之間徘徊。
“師兄,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路明非頭皮瞬間炸開。
芬格爾這家伙的狗仔性子他比誰都要清楚,連他和楚子航那么清清白白的關系這家伙都能寫出一篇洋洋灑灑的耽美文出來,被他發現了自己和兩個辣妹深更半夜在別墅前密談,這是要上校園報頭條的啊!
清白沒了是小事,連累酒德麻衣和零暴露身份的話他就成千古罪人了!
“那你說,我聽你狡辯。”芬格爾雙手抱胸,斜瞥著路明非,一副“我看你怎么編”的模樣。
“喂,這家伙要是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哪怕他是你師兄我也必須痛下殺手了。”酒德麻衣俯在路明非耳邊說,“就按照他說的,我配合你演。”
路明非望著疑神疑鬼的芬格爾,又看了看沖他瘋狂使眼色的酒德麻衣和面無表情的零,他經過一陣短暫而激烈的心理斗爭后,猛咬舌尖,把心一橫。
“是的師兄,你猜的沒錯,我攤牌了,這倆……都是我的!”
路明非一手摟著一個,霸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