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禁酒的地方?”過笙一臉的難以置信。
傍晚飯點,街邊飯店人正多,一些遛狗的人群聚集在商業街最大的廣場上,有人打開白色的曝光光圈,腳邊的音響傳出深情的情歌演唱,開始今夜的平臺直播……
到了店門口,李禾給黃秋良發去地址:
海霧里小酒館。
就……上次出事的地方。
“進去你就知道了。”傅秦淮撇嘴接上過笙的問話,領著眾人進店。
凌晨時候未到,酒吧還在播放輕緩的純音樂,成年人放松也就那么幾樣東西,煙、酒、情欲。
傅秦淮快幾步走到吧臺,胡子正在擦拭高身啤酒杯杯沿。
“胡子哥。”
胡子撇他眼,背過身:“干什么,今天沒人給你打。”
他撓了撓后腦勺:“沒沒沒,上次是因為我姐,只要我姐醒著絕不打人。”
胡子:“那你來干什么?”
傅秦淮看向門口杵著的幾人:“我姐餓了,帶她和幾個朋友來吃飯。”
胡子很不給面子地擺手:“去去去,吃飯去飯店。”
傅秦淮:“飯店人多嘛,我姐喜歡安靜,而且最近我不想她喝酒,你這還有沒有空余的VIP包廂借我用用。”
胡子轉身雙手撐住吧臺,直直盯他:“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除了你哥啥時候多了個姐出來?不害臊,叫得挺親切,有本事把別人拿下啊。”
傅秦淮憨笑道:“這不努力嘛。”
胡子俯在他耳邊:“人家干什么的?”
他兩眼帶光,驕傲地稱:“醫生。”
……
胡子到底還是為了傅秦淮未來的幸福生活妥協,扔給他把最大包廂的鑰匙。
除了三年以上的老熟客,一般人不知道海霧里小酒館還存在可以吃飯的暗房。
傅秦淮走在前,李禾和茗訊挨著跟在他后邊,穿過中央的鋼管舞表演區域向右拐,推開道小門,五人自動排成一列進去。
大概前進十多米,眼前豁然明朗。
不同于酒吧的暗調子,五個大小不一的包廂組成一個西式風格裝修的餐廳。
主廳內無主燈設計,但明度剛好,既不刺激眼睛配合悠長的大提琴純音樂恰到好處地營造出種高級感。
李禾低頭發消息。
李禾:我們在酒吧暗房,你到了給我個信,我來接你。
黃秋良出門剛叫好車:靠,那小子故意的是不是?還去那家酒吧?
李禾往傅秦淮的背影望眼,簡單回了個“嗯。”
傅秦淮找到最大的包廂開門。
包廂天花板懸掛幾盆綠植點綴,垂下來的細枝很好地與玫瑰金吊頂燈交纏。
吊頂燈由私人訂制,燈罩模擬風信子的花瓣渙散出粉白色的亮光,墻角擱了盆鶴望蘭,鶴望蘭花期在冬季,彼時還只是舒展青綠的大葉片。
李禾喜養盆栽,視線直勾勾地定在鶴望蘭的根莖上。
“姐,別擔心,胡子哥每天都會安排服務員把盆栽拿到店外去通風的,而且室內空調恒溫。”傅秦淮替她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湊到她耳邊剛剛好的位置壓低聲音說。
李禾回過神,點頭坐下。
這里的餐廳由隔音效果較好的隔音墻筑成,進了包廂,安靜的氛圍還是讓傅秦淮的話傳出不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