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角落心驚膽戰的睡了一晚后,蘇墻被窗簾縫隙里折射進來的陽光驚醒了。
她躡手躡腳的起身,打了個哈欠后,腦海中恍然一閃。
眨眼間,裝潢矜貴而又冷冽的房間內,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女人蜷縮在衣柜和墻角之間。
突然變回人身,女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她看著床上還在熟睡中的男人,氣呼呼的翻了個白眼。
“貳貨,你給老娘等著!早晚有一天,要你像之前那樣跪下唱征服。”
在蘇墻暗暗立了個flag后,床上側著身子的男人突然平躺,曲起一條腿,伸出手下意識的遮了遮照在俊顏上的晨曦。
看到顧冷即將睡醒,蘇墻暗道一聲不好,立馬撒丫子就跑。轉身間一時大意,忘記了自己穿著恨天高,不小心把腳踝給扭了。
蘇墻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句臟話。然后脫下鞋拎在手里,一瘸一拐的倉皇而逃。
…
男人剛惺忪著睜開睡眼,就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關門聲。他那雙因為剛醒而顯得泛著迷霧的眸子,剎那間瞇起,變得危險而又冷厲。
幾秒后,眸中那抹戾氣又緩緩隱去。
顧冷從床上坐起,伸出好看的手輕輕捏了捏眉心處。心中不禁暗想,自己睡個覺居然都出現幻聽了。
余光瞥向角落,發現昨晚逃難的小奶貓不見了后。男人眉頭一皺。
走了嗎?
還想著待會把她扔出去呢。這小家伙,倒是挺識趣的自己離開了。
難道…自己剛剛不是幻聽,而是她離開后關上了門?
說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只貓連他的話都能聽得懂。
…
蘇墻從狼窩回到家后,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賴了一天。
第二天,打車到了準備要進行錄制的節目現場。
印象中這個室內的綜藝節目,顧冷和秦夢也會參加。
蘇墻剛到化妝室,就被吳敏攔下了。
“蘇墻,你這次的通告被取消了。”吳敏看著她,語氣厭惡的補充:“不僅是這次,以后的通告也都取消了。”
蘇墻沒有過多意外,倦怠的耷拉著眼皮,敷衍的應了一聲。
看來,顧冷那個貨還真的公報私仇把她給雪藏了。這狗男人怎么這么小心眼?
吳敏生氣的皺著眉看向她,語氣帶著不可遏制的怒火:“你這是什么態度?本來以為你能在圈里大紅大紫,結果你現在臭的還不如一坨屎。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遇上你這種藝人。你對得起我這一年對你的栽培嗎?”
“栽培?”風姿卓約的女人輕喃重復。她抱起藕臂,朱唇微勾,病殃殃提不起精神般的嘆了聲氣。
“好棒棒哦。要給你頒個獎嗎?”蘇墻神色輕蔑的鼓了鼓掌,隨后漫不經心的抬起眸子,看了吳敏一眼。
這老女人怎么這么不要個臉。她有栽培過自己?她明明都把自己的資源分給了她負責的其他藝人。
吳敏看著蘇墻陰陽怪氣的行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么敢這么跟我說話?”
“不然呢?要我像狗腿子一樣供著你嗎?”蘇墻笑了笑,語氣里滿是譏諷。
面前的女人還沒回過神來,便又聽到了那冷媚而又夾雜著嘲弄的聲音:“呵,別鬧了,大嬸。你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沒點逼數嗎?”
“我是眾星的藝人。你不過就是公司分給我一個忙前忙后的老媽子,你還真把自己當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