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裝作聽不見聲音的闔上了眸子假寐,抱胸愜意散漫的半靠著,而女秘書則像是一旁小心侍奉的婢女。
“蘇小姐,請您離開。”女秘書手作出了個請的動作,較好的面容上滿是嚴肅認真。
蘇墻潛意識般的撫了撫額前的碎發,一副睡的正香的模樣。
女秘書有些無奈的走上前,剛準備伸手把她搖醒。就聽見了開門聲。
顧季白一身勃艮第酒紅色的西裝,襯得整個人膚白勝雪唇色妖冶。他對著女秘書邪魅一笑,隨后不經意的瞥到了沙發上小憩的女人。
昨晚在顧冷家里那露骨曖昧的捉奸現場在腦海一瞬間浮現,顧季白瞬間變臉,驚訝的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怎怎怎怎…”
“吵什么吵。”睡夢中的女人皺眉嬌嗔著訓斥了一句,隨后不情不愿的睜開了眼睛。
瞥到來人后,她迅速收斂起臉色,笑著擺了擺手,神色嫵媚奉承:“來了呀,世子爺。”
顧季白對面前這個女人并不排斥,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莫名對她有幾分忌憚感。他扭頭,沉聲將辦公室里的人遣退。
隨后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隨和紳士的笑著禮貌詢問:“蘇小姐,有什么事嗎?”
女人顯然一副被擾亂了好夢,還有些惺忪的模樣。她伸手撩了撩頭發,輕挑漫剔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沒什么事,就是來問顧總您要筆賬。”
顧季白被她這副態度弄的氣極反笑。
“蘇小姐既然都有本事爬到太子爺的床上。難道還缺錢花嗎?”
他冷嘲熱諷的擠兌著這個滿身黑料,沒有給公司帶來一點利益的女人。把昨晚自己詢問顧冷和她關系時,顧冷只字未提,再次將自己趕出去的氣全都撒了出來。
沒等給蘇墻接話的機會,顧季白便咄咄逼人的繼續開口:“眾星不欠你一分一毫。沒錢也是因為是你自己沒有掙到錢。”
“更何況,公司先是給你提供了包裝和出名度,后來又耗費了了數不盡的人力和資源幫你洗白。而你非但沒有給公司帶來利益,還辜負了公司對你的培養。”
蘇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表情有些淡漠輕佻。沒等顧季白搞清楚她為什么笑,一份合同就被甩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沉默良久的女人,終于慢慢悠悠的開了口,語氣一如先前那般冷艷,好似即便不見真容,也能窺探其傾城之姿那般。
“公司合同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合同有限期內,乙方在甲方安排的演出活動等收入中,按6:4分配。”她垂著眸,冰冷的念著合同書面上的某段內容,目光卻從未在合同上停留片刻,只是一直注視著自己那紅色妖艷的指甲。
看得出來,女人對合同上的內容了如指掌。
顧季白見她這副堅定的模樣,心里隱隱發怵,不由得莫名心虛。他看著女人,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弱下了語氣:“有問題嗎?”
蘇墻玩味一笑,俯身盯著那份投擲了原主青春與夢想的合同,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百分之四十,經紀人說是你們拿著錢,幫我找資源洗白了。”
顧季白聽到她這么說,有些沒有想到的怔住。
蘇墻皮笑肉不笑的繼續補充:“合同上也寫了。合同期內,甲方應努力通過各種新聞媒體及其他方式宣傳乙方,盡可能地提高乙方的知名度,通過強有力的宣傳運作獲得最佳效果,使乙方建立、保持良好的公眾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