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思量起來,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她瞥瞥地上的寵物狗,突然想到什么一樣,沒緣由的笑了起來。
團子側頭看著蘇墻的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看到她笑得欲加放肆,又莫名其妙的感覺不是什么好事。
畢竟,眼前的女人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人,你想好了嗎?”團子對著一旁自顧自傻笑的蘇墻提醒道。
蘇墻回過神,收斂笑容,臉上隱約還能看得出開心的模樣。她抱著胸,有些傲嬌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狗,語氣極不情愿:“既然這樣,那就勉為其難的幫他救一下兒子吧。”
話音剛落,她撩了撩頭發,目光不經意瞥到了遠處幾個黑衣人的身影。
女人見狀,立即變臉。嬌媚的小臉上浮現出幾分慌亂。
“錢都已經還了,這是要趕盡殺絕呀。果然,漂亮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她心里暗自悱惻,下意識的轉身就要逃跑。走出兩步后,又突然想起什么,連忙蹲著身子,借半米高的綠化帶擋住自己,慢慢的靠近大狗狗。然后像拖著不省人事的醉漢一樣,費力的把二哈拖到了一旁的隱蔽處。
把八十斤重的狗小心翼翼的拖了好遠,蘇墻累的放了一身汗。她坐在拐角處,如釋重負的吐出了一口氣。
鬼鬼祟祟的探出頭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后,蘇墻又警惕的回過頭,對上一張滄桑的臉時,沒反應過來的嚇了一跳。
“妮兒,恁在這做啥來?”穿著環衛工作服的大爺,一邊嚼著手里的卷餅,一邊吃著大蔥問。
蘇墻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一時間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好。總不能說,自己威脅別人拿了錢,然后被人追殺吧。
大腦飛速轉動了兩秒,蘇墻有些窘迫的笑著指了指地上昏死的狗:“那個…我遛狗,然后狗突然就中暑了。”
大爺是個實誠人。對她的話很相信的點了點頭。然后蹲到狗旁邊,仔細端詳著,又咬了一口大蔥嚼了起來:“哎呦我去,恁這狗不小呀。弄著走怪費事吧,俺把恁送醫院去吧。”
許是蔥味嗆鼻,二哈昏迷中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蘇墻連忙揮手拒絕:“不用不用。”
大爺熱心腸的很,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塑料袋,把吃了一半的卷餅和大蔥裝進去,伸手拽著蘇墻:“來吧,來吧。”
“謝謝大爺,真不用。”
…
兩人來回拉扯著,正當蘇墻打算再次拒絕大爺的好意,準備趕緊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正在附近尋找的黑衣人。
大爺看她委實是不愿意,也沒在強求。松開拉住她的手,打開塑料袋準備繼續吃午飯。
“妮兒,恁要是不愿意就算…”大爺拿出蔥說著,剛要咬下去。
不經意抬眸間,眼前的小姑娘已經架著狗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大爺,車在哪,快送我。”
“哈?”大爺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蔥下意識的掉到了地上。
…
當蘇墻看到大爺的車時,她整個人有些想要收回剛剛的話。
一米寬的小破電動三輪,上面全是打掃工具,還有一件環衛工人的外套。
大爺將裝著卷餅和蔥的塑料袋放到車座下的收納柜后,看著站在車前發愣的小姑娘,和藹可親的笑著喊了一句:“妮兒,上車吧。”
蘇墻回過神來,無奈的伸出手捂住了臉。團子飄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縱使萬般不愿,蘇墻還是上了那輛小破三輪。大爺熱心腸的把狗幫她抱上去,然后載著她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公司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