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忙啊?”林星然顯得很熱心。
“我將你給我的玉佩送給了一個人,若那人不出現你就當無事發生,若出現了,她有所求,你要幫她。”晏奚手指敲著桌子,慢慢道出。
多的原因林星然也不問,但他眸子里噙滿了饒有興趣的笑意。
“沒問題。”
二人又說了一些話,晏奚就起身告辭,林星然也打道回府。
馬車上,仆從符蒼問林星然,“公子,晏公子此行可行嗎?”
馬車里焚了香,煙霧裊裊。
林星然瞇著眼半躺在座位上,那臉愈發朦朧。
他音量輕飄飄的:“晏奚做不到,我們就更做不到了,有什么別的法子。”
符蒼知道公子說是這樣說,但是他自幼對萬事成竹在胸,因此并不擔心。
而且晏公子做事的手段,符蒼都是看在眼底的。
他和他家公子,算是少年英才吧。再過幾年,整個天下都該為這樣驚才絕艷的人物而轟動,而不再是哪里的名妓。
符蒼愿意追隨林星然這樣的主子,做真正的大事。
而他也知道如今的小小少年,終會權傾天下,澤被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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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瑤在小村莊里平平淡淡地又呆了兩年。
這兩年,第一年年暮春的時候,蕓兒過身了,洛瑤把她埋在了西山河畔不遠的山丘,她死前說洛瑤總是要回去的,這里洛瑤以前常來,以后即使不常來了,年年春天,也會有螢火蟲飛來飛去,她就不會孤單了。
洛瑤的日子輕松了些,但心也更加孤寂了。
她一個女孩子,只有做手工去擺個攤賺些小錢,但是洛瑤很努力,蕓兒不在了,一個人也花的過來。
她給自己買脂粉,買書,買衣裙,買糕點,雖都不貴重,但洛瑤已經覺得知足。
只是還是偶爾感到寂寞。
實在是做不下去手工的日子,她就跑到西山,先去祭拜蕓兒,再到遇見過晏奚的那個懸崖附近轉轉。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時間的流逝一日逐著一日,昔日那言笑晏晏或嘲笑或淡漠的少年,早已經不在這里,這里關于他的一切痕跡都逐漸湮沒,洛瑤回憶起那一天一夜的時光,又看看附近荒涼零落的草木,覺得就像是夢一樣。
同年,大漠王妃薨逝,群龍無首,權謀傾軋。
大陵繁華盛安。
第二年洛瑤很少再去西山了,她更愿意朝前看,治愈自己的孤獨。
洛瑤存了錢,盤了一間鋪子,不大不小,賣些手工玩具,后來也賣脂粉膏子,刺繡手絹。
小打小鬧的東西,洛瑤什么都學。
因為打理店鋪,洛瑤閑下來的時間就少了,好在洛瑤手藝好,人溫順可親,態度也招人愛,店鋪生意十分不錯。
這一年,大漠世子以雷霆手段肅清黨派,握了百萬兵權,迎回了昔日流亡在外的王上。
大陵,繁華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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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春節剛過完不久,洛瑤抽空給蕓兒上完香回來,就見自家屋子外有五六個穿著上好的婆子少女站在一起,在等什么人。
過年上墳上香的人不少,山里面的孤墳都有人來祭拜,返春四野已經綠了一片,又是如往年一樣細蒙蒙的小雨。
洛瑤尋思可能是進山里頭來祭拜休息或迷了路的人。
正走過去想盡一盡地主之誼,那一群人忽然朝這邊驚喜的看了過來。
站在前頭迎上來那婆子衣料最為華貴,連頭上珠翠也不是凡品,只是橫豎看著,有某些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