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走后,山石猛烈都動起來,一條長長的黑影從地下躥出,速度之快如射出利箭,不一會就圍著廢墟饒了一圈,停在高處望著古玄離開的方向,許久后一頭扎進地底消失不見。
五十里路一天一夜已經綽綽有余,入鎮時太陽已經西斜,小孩在三五成群玩鬧嘻嘻,貨郎走街串巷吆喝不止,店鋪中的小廝來回忙碌,河西的教堂醫院也已完成小半,而位于河東的警局屬于優先工程,已經完成了大半。
到家后古玄打開燈籠,左右兩指將燈芯夾出,一掌將燈芯拍在夏天的額頭。
“入魂”
右手劍指不斷揮舞凌空畫符:急急如律令,定~
夏天眉頭微皺悠悠醒來:呃~師傅?師娘?
悠悠醒來的夏天一臉茫然:師兄,我們怎么到家了?
“你感染了風寒,是虎子背你回來的”
既然他失去了這幾天的記憶那就順其自然,古玄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最近消耗實在太大,動不動就是道家紫氣,即使底蘊再龐大也經不起這般消耗,所以他天沒亮便出發前去修煉。
玉辰山上云霧纏繞,經過幾天的修煉他的內傷已經穩固,拿出那塊嬰書中的玉片不斷翻看,就加工技術而言絕對無與倫比,能將玉打磨得這么薄他還是第一次見,估計皇家寶庫中都沒這么薄的玉片。
玉片之上沒圖沒字,只有大大小小的圓孔,很像盲文又像是某種密碼。
陽光斜照而下,透過玉片將孔影投在地面上,古玄看得眉頭緊鎖:這應該是一副不完整的星宿圖,肯定還有其他的玉片,就像投影膠片一樣,幾張玉片合起來或者相隔一定距離才能投影出一堵完整的圖,所以一張玉片壓根沒用。
收起玉片剛想再次修煉,卻看到大徒弟虎子奔跑而來。
“師傅,師傅”
“怎么了”
虎子跑的大喘粗氣,雙手撐著膝蓋好大一會才說道:師傅,鎮上有人失蹤了,羅隊長讓我請你去一趟。
“哎呦喂,我的兒啊,我的大孫子啊”
還沒進門警局內就傳來了婦人的哭喊聲。
“羅隊長,怎么回事”
“玄元道長,這位婦人的兒子一家三口晚上出門后就沒回家,我們沿著大概路徑去找只發現一只小孩的鞋子,而且不遠處還發現了一個土洞,但又不像是人為挖的,我們往下挖了一兩米也沒發現尸體,下面依舊是一個深不見底土洞”
眾人來到出事地點,周圍地面的印記雜亂無章,明顯有拖動和掙扎的痕跡,而且四周還零星散落這不知名粘稠液體。
古玄圍著土洞轉了幾圈:羅隊長,叫人推些草木灰來,虎子你去找些牛的睫毛來,小天你找陳醋,放的越久越好。
從洞口開始鋪草木灰,一直鋪到鞋子的位置。
“師傅,這壇陳醋已經放了三年了”
“行”
將牛睫毛包裹在靈符之內,接過三斤規格的醋壇子,古玄口中念咒靈符自燃,捏符的右手在壇口轉了一圈,最后停在壇口將還未燃盡的符丟了進去,頓時壇中亮光一閃。
“虎子,陳醋不多,你們有竹筒滴灑在草木灰上,找到變色的地方”
“好”
趁著虎子他們灑陳醋,羅威湊上來問道:玄元道長,難道有怪物?
“不好說,很大可能是只妖,這土洞中隱隱殘留著一些妖氣”
“妖?”長這么大都沒見過,羅威有些難以置信的退后一步。
“師傅,找到了”
羅威上前看得頭皮發麻,草木灰都是閃著光團的足印,可以用密密麻麻來形容,而且每一個都有嬰兒的腳那么大。
“這~”眾人嚇得都不敢靠近。
“百足蜈蚣,看樣子那一家三口已經兇多吉少”
“那怎么辦”
“蜈蚣喜歡晚上行動,先回去準備東西,我們今晚抓妖”
“好,我們需要干嘛”羅威現在對古玄堅信不已。
“屠宰場動物的內臟一車,活的大公雞需要八只越大越好,雄黃越多越好,而且今晚我需要你們出幾個人幫忙布陣,出來前大家喝一些雄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