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荷葉的遮擋,荷花的根莖暴露在了空氣中,那是紅色的,薄薄的皮下紅色的液體仿佛還在流動,像是在吸收著荷塘的血水一般。
天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早已經恢復了正常,月亮掛在天空上散發出柔和的光,原本詭異的荷塘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透露出一種奇異的美。
黑貓望著這個場景有些出神,周圍兩個人類還未清醒,夜還長著,黑貓輕輕從溫菏身上跳了下來,飛快的離開了這里......
溫菏醒來時已經是白天了,周圍一切恢復了正常,昨天晚上血紅色的荷葉,灰綠色的荷花仿佛是她的錯覺。
粉嫩的荷花在碧綠的荷葉稱托下更加的嬌艷美麗,太陽剛剛升起,日出的美景使溫菏有些癡迷。
突然周圍傳來了一聲響,溫菏回過頭,發現昨天晚上昏迷不醒的男人醒了,他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地上。
男人手上有傷,看樣子是剛剛想自己爬起來卻一下子按到了傷口。溫菏連忙過去將男人扶了起來。
男人借著溫菏的力站了起來,清透的棕色眼睛看著溫菏:“你救了我。”
聲音因為許久未進水略顯沙啞。男人皺皺眉輕輕咳嗽了一聲。
溫菏將人扶起來便站到了一邊:“也可以這么說吧,我昨天晚上出來看見了你一身傷的躺在那里,我自己身上也沒有藥,就從你身上拿了瓶藥......”溫菏從衣服兜掏出一個小瓷瓶“吶,還給你。”
男人看到了那個小瓷瓶臉色明顯僵硬了一下。
溫菏看到有些好奇:“怎么了?對了你這瓶藥還挺好用的......”
男人打斷了溫菏說話:“你昨天給我療傷用的是這個藥膏?”
溫菏沉默:“嗯......是的。”
男人本來沒什么波瀾的臉一下子扭曲了,打開瓶蓋看了看藥膏,很好,少了整整一半!
傷口的疼痛沒有擊倒他,死亡的恐懼沒有擊倒他,但當他看到只剩下一半的藥膏時差點沒繃住表情。
男人顫顫巍巍的說:“你不會給我全身都涂了藥吧。”
意識到不妙的溫菏尷尬笑笑:“也沒有?我只涂了你的一些致命傷口,”溫菏頓了頓“就是可能有些多。”
男人撩開衣服一看,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不見了,甚至已經重新長出了光潔的皮膚,腰側他那么大一個洞也不見了,用手摸上去絲毫沒有受傷過的感覺。
男人放下衣服忍住吐血的想法說:“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你,”男人一停,隨即咬牙切齒“不過這個藥膏遇到致命傷也不用涂太多!它真的很難得!”
溫菏顫顫巍巍點了點頭。
男人見溫菏這個樣子嘆了嘆氣:“這也不怪你,你也是為了就我。”男人本來打算把藥膏裝進衣服口袋結果發現口袋早就爛了,無奈裝進褲子口袋。
“對了,我叫云常。小姑娘,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