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溫菏嘆了口氣,周曉婷看不順眼她這件事情是早有淵源的,她實習那會兒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人情世故啊在她那里簡直比讓她加班一整天還頭疼。
剛好那一批實習生中就有一個和溫菏自己截然不同的,短短一周那是用錢把人心給攏的妥妥的。
說實在的,溫菏也在每天一杯奶茶的糖衣炮彈下對這個名叫夏季的女生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溫菏以為這就是為什么周曉婷一直對夏季和藹可親,對其他的實習生橫眉冷對的原因了。
一直到實習期快結束的時候,周曉婷被老板查出了私下收禮,據說還那東西還挺貴。這下子,送禮夏季被老板痛批了一頓,隔著辦公室都聽得到老板的聲音。
“這個職位留給的是真正的愿意工作的人,如果你想用錢來換一個職位希望你找另一家公司。”
語氣十分平靜,卻一字一句很大聲,說不清楚是給夏季聽的還是給那些已經有了這種苗頭的人聽的。
溫菏想了想,說實話,夏季應該也沒有想到他們老板這么不近人情吧,有的時候連溫菏自己都覺得這個老板有些正直過頭了。
然后夏季就哭著出來了。
事情的后續就是因為周曉婷和老板好像有一點親戚上的關系,只是扣了五個月的獎金還讓她寫了一萬字的檢討書。
至于溫菏是怎么知道的,這全都賴老板的辦公室隔音不好。
那天溫菏有東西忘在公司了,匆匆忙忙回去拿東西,就聽見了老板十分氣憤的聲音:“你們的女兒能不能管一下!如果要送到我這里來就希望她能遵守規定!”
溫菏定住了腳步,畢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老板似乎有些無語:“我什么時候罵她了?求你了,讓她滾回你們公司好不好?”
后續溫菏并沒有聽下去了,因為老板走出來了。
老板大概被這個點還有員工給震驚到了,或者說在思考剛剛的狂暴狀態有沒有被這個員工聽見,一時間都沒有回復電話那頭的人。
不過老板不愧是老板,很快反應過來后敷衍的答應了兩聲就掛掉了電話。
他看了看抱著一堆東西的溫菏,聲音恢復了正常:“回來拿東西?”
溫菏麻木且尷尬的點點頭。
老板看了看表,一臉嚴肅,似乎剛剛還在哭爹喊娘的不是他:“時間不早了,沒事兒趕快走。”
溫菏立馬腳底抹油就跑了,一直到樓下她才又想起來。
麻蛋,東西還沒拿完。
她灰溜溜的回去拿東西,正好老板也打算走了,于是員工和老板就那么很正常的一起走出了公司。
前提是沒遇到周曉婷。
溫菏當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吧,就覺得為什么一切都那么巧?這是不是該怪她偷聽八卦?
周曉婷迎面看到了兩人,瞧了瞧溫菏又瞧了瞧老板。
周曉婷冷笑一聲,還沒等說出來些什么就被狂暴形態的老板給打斷了。
“你還敢出來?你檢討寫完了?”
周曉婷立馬不敢冷笑了,搖搖頭。
按理說一切就應該很正常的繼續下去,老板應該把他家親戚給順帶提溜回家,溫菏禮貌的說聲再見就萬事大吉。
奈何這一幕實在是像老師懲罰學生,溫菏一個不留神就笑了出來。
笑,了,出,來。
溫菏同時被老板疑惑的眼神,周曉婷殺人的目光給包圍了。
她笑不出來了,抱好手中的東西,禮貌的說了聲再見,直接跑了。
一直到今天,溫菏還被那種感覺支配著,也就是那一天后,她總感覺周曉婷看她的眼神從漫不經心變成了痛恨。
溫菏則覺得這位仁兄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因為當時夏季和周曉婷被查出來的時候流傳最廣的就是有人舉報。
而剛好,老板一直獨來獨往,甚至沒怎么注意自己的員工,這也是為什么夏季不送禮給老板的原因?反正那天溫菏和老板一起出來就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