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個弟弟一起上陣,兩個在她的左右挾住她的臂膀,一個從她身后揪住她的領口并使勁向下按,使她直不起腰。
張斜頭氣焰囂張地用手指頭點點自己的天靈蓋,說:“你來啊,砸,有本事往這里砸。”
毅虹昂起頭,說:“三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東西?”
“呵呵,三四個?外邊還有幾十個光棍呢,他們一個個像餓狼一樣候著你呢。等他們進來了,會做什么?你懂的。”張斜頭威脅地說,“如果你真的有男人,就交代清楚。如果交代不出來,就得從了我。”
“休想!”
“不要這么犟,省得身體受傷。看在我已經與你訂過婚的份兒上,先放你回去。你好好想想,晚上我再和你談。”
毅虹回到家,抱著郝奶奶哭訴:“張斜頭說,夜里會來,怎么辦啊?奶奶。”
“不要怕,有我在,看他張斜頭還能拿你怎么樣?”
夜很深了,郝奶奶實在頂不住就先睡了。為防張斜頭偷襲,毅虹在枕頭底下藏著一把剪刀,手上抓著秤砣,和衣而睡。
張斜頭在屋后蹲守多時,當聽到郝奶奶發出鼾聲時,他用事先準備好的小鍬撥開后門門閂,接著悄悄地把郝奶奶的房門鎖上,使她出不了門。
毅虹模模糊糊睡著了,張斜頭躡手躡腳地推門,可門閂拴著。他想破門而入,可那個動靜太大,把郝奶奶吵醒不說,還會把毅虹嚇著了。他只能耐著性了用老辦法慢慢撥開門閂。倒沒有費多少周章,門閂被打開了,但推不開門,不知里邊用什么重物頂著。
他側著肩用力頂門,門開始松動,他便加大力氣,吱嘎一聲門開了,他卻順勢摔倒在地上嘴啃泥。一股嗆人的臭氣撲鼻而來,臉和手都沾上了濕漉漉黏糊糊的東西。他下意識地搓摸自己的臉,把那些黏糊糊的玩意涂抹得滿臉都是,臭味越發沖鼻。
他定了定神,借著從窗戶里透進來的月光看個究竟,只見一只馬桶翻倒在地上,他這才明白是馬桶里流出的屎尿嗆鼻的臭。
他走上踏板,掀開毅虹的被子,那苗條的身軀依稀可見,他似乎忘記了一切。然而一陣惡臭襲來,他有點惡心,這該死的屎尿掃了他的興致。他揪住被子,猛擦臉上和身上的污物,然后把它扔在地上吸臟水。他似乎感到干凈了許多,瞅著月光下的美人,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毅虹被張斜頭的粗暴所嚇醒,她的尖叫聲,驚醒了郝奶奶。郝奶奶蹦下床連忙開門,可門被鎖上了。她咚咚咚地猛烈敲門,大喊:“張斜頭,你這個混賬東西,快開門,你敢動毅虹一根手指頭我就跟你拼了。”
毅虹拼命地掙扎,她舉起秤砣向張斜頭臉部砸去。只聽哎呀一聲慘叫,張斜頭滾在了踏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