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光棍連忙站成一行,堵住大門。周向城雖心急如焚,也無法進門,只得耐心等待。
“我問你,白靜,你為什么要幫助破鞋?”
“誰是破鞋?”
“沈毅虹啊。”
“她是破鞋?那你為什么想娶她,你不成了搞破鞋了嗎?”
“你,你……我今天不和你說這個。”張斜頭急得漲紅了臉說,“說正事,我問你,你為什么來十里坊?”
“這是組織上的事,不是你張斜頭想知道就能知道的。”白靜把張斜頭的話頂了回去。
“喲嗬,你還不想說。”張斜頭一拍桌子,厲聲地說,“這是公社主任交的任務。”
“哪位主任?”
“說了他的大名,會嚇死你。”
一聽名字,白靜大吃一驚,原來公社的這位范主任竟然是她前夫陳世強的舅舅。他想干什么?她很快意識到,這是陳世強讓他舅舅出面整人呢。也許,擔心白靜回到市級機關,會揭穿他陳世強偽君子的真面目。哎,都離婚了,為什么就不能放過她呢?居然讓他舅舅指使一個混混兒來對付一位被發配到鄉下的女人,也太下作了吧。
公社范主任為張斜頭撐腰打氣,固然與他外甥陳世強有關。但肯定還有其他的背景和原因,張斜頭將來的身份也許不只是自封的光棍營長那么簡單。白靜憑著多年的政治工作經驗,似乎嗅到了濃烈的火藥味兒。
“我要解手。”白靜知道周向城就在門外,她故意找理由與他見面。
“走走,我陪你去。”
“我說張斜頭,你已經是營長了,還講不講文明,女人的事你一個男人陪著算什么?”
周向城聽到了里邊的對話,知道公社有領導為張斜頭撐腰,他著實為白靜捏了一把汗。按常理,周向城不應該再找白靜,免得惹得一身臊氣。可是他沒有考慮那么多,等到白靜走出大門,他佯裝絆倒而撞上白靜。
“我在十里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毅虹,你要多關心她。”白靜借機低聲的和周向城說。
“我就是為她的事來的,毅虹姐高燒不退。”
“我宿舍有藥,你去取。毅虹生活困難,你要多幫助她。”
白靜像交代后事似的,讓周向城十分難過,連連點頭,眼眶中充盈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