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感到理虧,她鬧成這樣,金鎖還是那么紳士和理智,她內心越發愛這個男人。
然而,毅虹和思鎖就在黑銅山,金鎖正想找他們哩,這可是大是大非問題,必須堅決阻止,不容商量。
白寧沉思片刻,又像潑婦一樣嚎叫起來:“誰有隱私?你和毅虹才有隱私。”
“說我就說我,別扯到毅虹,她跟我沒有關系。”
“你還曉得沒有關系,沒有關系為啥一夜不睡覺去找思鎖,我看你和她從來就沒有斷,和你父親一樣還在搞破鞋。”
“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誰夜里看著照片淚流滿面的?”
“你怎么知道?”
白寧自感失言,怎么把熊虎夜里看到的一幕說出來了?金鎖不會懷疑自己與熊虎有什么嗎?
她鋒芒畢露地說:“怎么知道的重要嗎?關鍵是你有沒有這件事。”
金鎖知道是熊虎告訴白寧的,因為婚前他和熊虎床挨著床。讓金鎖不明白的是,熊虎為什么要說這些,難道毅虹照片丟失與他有什么聯系?
當然,作為白寧的丈夫還是值得檢點的。既然已經與白寧好上了,就不應該偷偷地看毅虹的照片,雖然在道德上無可厚非,但最起碼在心靈深處愛白寧還不那么純粹。于是,金鎖溫和地說:
“好了,好了,親愛的,消消氣,不要疑神疑鬼的。”
“你想毅虹我認了,畢竟你們好過一場。可是你還和毅彩、彩花搞在一起,一拖三把人家姐妹三個全干了。毅彩從山里往工地上扛圓木,你喂她的水,幫她胸前擦汗,后來又睡在一頭。毅花做那個事還喊你的名字。你簡直就是個大流氓。”
金鎖讓白寧說得鼻翼翕動,半晌說不出話來。讓他氣憤的是,她從哪兒弄來的那些亦真亦假似是而非的東西?金鎖急了,既然白寧這樣咄咄逼人,也就給她來點真家伙。
“你衣服上的紐扣咋掉了?”
白寧愣住了,她看看自己的胸襟,確實掉了一粒紐扣。她想,掉扣子的事應該很正常,金鎖為什么作為問題責問自己?是不是紐扣掉在了不該掉的地方?萬一被金鎖撿到了,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白寧決定主動出擊。她知道在針線盒里有一粒相同的紐扣,為了偷偷地拿到它,只有采取撒野的辦法。她掀掉桌子后,雙拳錘擊掛衣櫥的門。趁金鎖不備時打開櫥門,以向天空拋衣服為掩飾,迅速從針線盒里取了那粒紐扣。
這時的白寧心里踏實了,佯裝著繼續發瘋。
金鎖急了,大喝一聲:“再瘋就離婚。”
白寧找到了臺梯,立即停止發瘋,躺到床上打滾蹬天,趁機把紐扣丟在床上。
“有完沒完,紐扣的事還沒有和你算賬哩。”
“紐扣怎么啦?掉一粒扣子犯什么罪?”她一邊嚷,一邊抖動被子想往地上扔,一粒紐扣掉在了褥單上。白寧得理不饒人,一手拿著紐扣,一手指著金鎖的鼻子罵:“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是不是你說的紐扣?”
金鎖納悶,茍石床上的那粒相同的紐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