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如實匯報“他今天沒有做壞事,就是去了一趟郊外。他送給太太的那束花,不是他花錢買的,是他在郊外一支支摘的。他左手扯得胸口痛,不敢用左手,就用右手摘。”
唐婭薇走了。
房門摔的震天響。
說他作得一手好死,還真是沒有白夸他。
她剛才還在納悶,為什么他的情況會比姚醫生說得嚴重以為是長途路上顛簸出來的,沒想到他居然作死的去野外采花。胸口的傷不重要嗎右手的二次撕裂不重要嗎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歸什么歸她肚里的氣還沒有消呢
別以為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她就會感恩戴德。不會,她記仇的。
去隔壁房間。
龍溢已經醒了,正在換衣服,看見她進來眼睛一亮“我還想著等會兒過去叫你呢”
唐婭薇的怒氣很旺,一時壓不下來,神情顯得高冷又嚴肅“你怎么起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醒來先給我打電話。我檢查完沒事了,你才能起來嗎”
龍溢怔住。
唐婭薇好兇
她不會對病人這么兇
哪怕他違背了醫囑,她也不會這么兇他
他扣好扣子,走到她面前,睿智的眸光鎖著她的神情變化“傅墨榕又為難你了”
唐婭薇這才知道自己帶了情緒,她揉揉太陽穴又轉身去拿耳溫計“沒有”傅墨榕的確沒有為難她,只是惡心她,搞得她都有了一種不好的錯覺傅墨榕愛上了她
不不不
傅墨榕不會愛上她
傅墨榕只愛他的救命恩人,而她又不屑和杜寶蕓爭這種沒用的頭銜。她認為,愛情是愛情,恩情是恩情,靠恩情換來的愛情,他們不會覺得可笑且不可靠嗎
耳溫計滴了一聲。
唐婭薇說“367度,體溫正常。你解開衣服,我看看你背上的傷,要調整用藥。”
龍溢沒有解開衣服,反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不管傅墨榕有沒有為難你,我們現在都離開這里,去別的城市。你是醫生我也是醫生,我的傷已經沒有大事,不會再影響我們趕路程。薇薇,我們現在就走,走得遠遠的,不再受他的威脅。”
龍溢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傅墨榕會派保鏢一路跟蹤他們。
相對于傅墨榕的糾纏,保鏢的跟蹤更容易甩開。等傅墨榕傷好之后親自找過來,他們就沒那么容易再甩開。
龍溢下定決心先走一步,他牽上唐婭薇的手“我們現在就走。等我們安頓好了,我再想辦法把你媽媽接出來。你放心,我會把你安排的妥妥當當,不會給你留下遺憾。”
唐婭薇嘆氣“我們走不了的。”那混蛋就在隔壁,還帶了很多保鏢過來。
龍溢沒有明白她的意思,走出房間看見黎哲站在過道上。
黎哲是傅墨榕的貼身保鏢,和嚴紹康同屬于傅墨榕的左膀右臂。也可以說有嚴紹康的地方未必有傅墨榕,但有黎哲的地方肯定有傅墨榕。
龍溢懂了她走不了的意思,也懂了她剛才為什么生氣。
他勃然大怒,一腳踹開隔壁的房門。果然,傅墨榕正臭不要臉的躺在她的床上。許是剛睡醒,又許是傷的很重,他有氣無力聲音沙啞卻依舊能挑釁“嗨樓,我的龍少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