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心不穩,跌到他身上。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他,他的觸摸,他的皮膚,哪怕他身上的氣息都令她作嘔。
她要推開,他卻緊緊的箍住她“你要怎樣才能不生氣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你不要去想那些離開我的事情,我不會讓你離開,這輩子都不會。”
他怕了
第一次感到害怕
他自己都難以想象,有朝一日他會害怕一個女人離開他
唐婭薇掙不開他緊箍的懷抱,又朝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上次咬傷他脖子留了一個疤,這次她又是往死里咬,血腥味濃郁,紅色的血液順著皮膚一道道往下流。
“太太,傅總流了很多血。”
“太太松開傅總龍少快點勸勸太太”
唐婭薇迷失了本性,龍溢怎么叫她都叫不醒,最后只能捏住她的鼻子,強迫她松開。
傅墨榕同樣走火入魔。
唐婭薇咬得他皮肉翻起,他還是不肯放手。
龍溢拉不動唐婭薇,又掰不開他的手指,只能反問他“你是不是想逼死她你覺得她有多強大,才能一次次承受住你的催殘你給她一點喘氣的空間,行嗎”
傅墨榕恨他,怒火噴薄“是我不給她喘氣的空間,還是你不給她喘氣的空間你明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會傷害她,你為什么還要說出來你口口聲聲說我自私,你這樣做難道就不自私嗎龍溢,你為了一已私欲,不惜借我的手傷害她,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直”
第一次,傅墨榕覺得龍溢同樣卑鄙。
他抱緊唐婭薇,不讓龍溢把她帶走。這一次他犯下的錯,他要自己彌補。
龍溢不接受他的指責“知道這是傷害性的話,你當初為什么要說知道這是傷害性的事情,你當初為什么要做只許你做,不許我說你傷她千萬遍沒錯,我提醒她就有錯”
“那是我以前說的,不代表現在的我。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不一樣,不一樣。他們是兩個人,兩個人。”傅墨榕怒喊黎哲“送龍少回a市。”
龍溢不回。
黎哲手指一勾,上來兩個彪形壯漢“龍少,得罪了”
龍溢是醫生,他們是專業保鏢。交手兩個回合龍溢就輸了,被他們一左一右挽著離開客房“你這樣做只會讓她更恨你,傅墨榕,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暴力能解決你就行。”房門關上,傅墨榕拔掉手上針頭,忍著胸口的劇痛,把唐婭薇放到床上,輕輕拍著“睡吧好好睡一覺睡醒又是新的一天又會遇見新的老公”
唐婭薇空洞的眼睛緩緩合上。
傅墨榕一直拍著她看著她,手指撫過她哭腫的臉頰,一聲嘆息杜家代孕的事情還沒有搞定,龍溢又整出初戀的事情。都說追妻火葬場,他的追妻火葬場怎么就成了升級版本
真是,不作不死造孽啊
唐婭薇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覺好熱,就像掉進一個火爐,把她烘得渾身冒汗。
她被熱醒。
睜開眼睛。
看見胸前貼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正朝她的胸口傳遞著熱源。
她暗叫不妙,輕輕推開他,只見他整張臉燒得通紅通紅。許是她的推動驚醒了他,他忽然睜開眼睛空洞的嘶喊著“薇薇,快跑跑出去找黎哲黎哲會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