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君瑄離開之前,已經幫她想好了各種說詞,她照著說就可以。
“為什么讓他出國念書?還不是因為譚家企業。瑄瑄是女孩,能力再強也要結婚嫁人扶持夫家,沒空再管譚家的生意。
皓皓是譚家唯一的兒子,他必須扛起大梁。可他貪玩,朋友又亂七八糟,瑄瑄就狠心的把他送到國外去念書。
他不想去。
我也不想讓他去。
可瑄瑄說的對,他不去譚家怎么辦?譚家就他一個兒子,他不扛誰扛?”再問他:“汪少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汪少隨便找了一個說詞:“前段時間聽譚小姐說要裝修四季酒店,我就想來問問,四季酒店賣不賣?要是賣的話,我想買下來,當然價格好談。”
譚露不賣。
她怎么可能賣掉酒店?
酒店是譚家的主業,是一代代傳下來的,她要賣了怎么跟譚家人交待?雖說譚君皓沒了,可譚君瑄還在。譚君瑄可以往下接著傳,一直傳下去。
“酒店沒有賣的打算。”
“哦!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
“汪少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汪少起身告辭:“譚夫人身體不好,我就不多打擾。告辭。”
回到車上,汪少給傅墨榕打電話。傅墨榕這會兒正忙著,讓他晚上再打。
晚上十點。
汪少給傅墨榕打電話:“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了,還特意去了一趟譚家。譚露親口說的,譚君皓出國讀書。”
汪少把事情復述一遍,傅墨榕很快就抓到了重點:“你說譚露病了?”
“對,病了,說是感冒發燒,但看著不像感冒發燒。她瘦了很多老了很多,走路顫顫微微要傭人扶著。”
傅墨榕感覺不對勁。
前幾天他的人在外面撞倒了譚露,并取了譚露的血做dna檢查。生病瘦下來不可能一天瘦下來,按汪少的說法,她應該病了很多天。既然病了很多天,那出去的譚露又是誰?
窗外傳來汽車聲,是杜寶蕓和龍溢回來了,昨天晚上他們沒有回來。
傅墨榕往外走,剛剛走到門口,看見她們從房間出來。唐婭薇正在說話,龍溢和杜寶蕓并肩走上來。
“喲!”
唐婭薇看不慣他們在一起,她覺得杜寶蕓就像一顆老鼠屎,壞了傅墨榕那鍋粥又來壞龍溢那鍋粥。
她站在過道的中間位置,正面迎著他們,眸光冷淡語氣譏諷:“喲,我那沒有沒血緣關系的妹妹回來啦!我還以為你以后不回來,要出去自立門戶呢!”
杜寶蕓好想給她一個耳光,把她打回半淼別墅。自己有別墅不好好住,非要來這里給她添堵。
目光流轉,她看見了譚君瑄,站在客房的門口,臉上戴著那張冰冷的面具。
杜寶蕓又是一陣心煩,卻要盡地主之誼糊弄他們。她沒有理會唐婭薇,停在譚君瑄的面前,語氣溫和:“譚小姐第一次過來做客,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譚小姐多多擔待。如有需要的東西,譚小姐可以直接跟傭人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