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商延笑了,笑得眼角皺紋都堆在一起:“不麻煩不麻煩,老子幫兒子做事哪有麻煩一說。”天啊!他終于有理由可以躲開夏花楹。
“要我做什么事?”
“幫我找回唐家的老傭人。”
傅商延的笑僵在臉上:“找回唐家的老傭人?你想讓他們揭發杜吉?”
“不是。”
“那是什么?”
傅墨榕敲敲桌面,睿智的眸光深不可測:“唐家的老傭人這會兒還活著,他們是什么年紀?又有多少人還活著?”
傅商延被一語點醒。
唐家他去過,唐家的老傭人他見過,那些人不是唐吉組建的班子,他們是唐老組建的班子,還有唐老父親留下的傭人。
也就是說:唐吉的老傭人,最年輕的也會比唐吉大18歲。
他和唐吉同年出生。
他馬上六十歲。
如此一換算:唐家最年輕的老傭人都將近八十歲。八十歲?還能活著幾個?
傅商延不太懂他的意思:“你不讓他們揭穿杜吉,找他們回來干活?”
傅墨榕搖搖手指:“nonono,我不需要他們干活,也不會把他們接回來,我需要他們的后代。”
“什么意思?”
“你到時候就懂了。”
傅墨榕又說了點別的,然后匆匆離開沒有去看夏花楹。傅商延雖然不懂他的意思,但好歹可以借機躲避夏花楹。
他回書房翻找影碟。
夏花楹聽見動靜,尋著聲音找過來,看見他在書房不由愣住:“你不是出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我找點東西。”
“找什么?我幫你一起找。”
“不用,你去繡你的花。”
夏花楹眼眶一紅又開始哭:“繡花繡花,我需要的是繡花嗎?我需要打發時間逛街,我需要逛街做頭發做指甲做spa,和閨蜜打牌聊天旅游。”
她要出去。
她不要被禁足。
再禁足下去,她會瘋的。
夏花楹哭著走進來,淚流滿面:“你跟兒子說說,說我知道錯了,說我再也不敢了。你讓他把唐婭薇帶回來吃飯,我跟唐婭薇和好,我待見她總成了吧!”
傅墨榕了解她,傅商延更了解她,她說是說做歸做。她嘴上所承諾的,和她付出的實際行動,永遠都不會一致。
她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她被關得太久,實在是沒對策沒計策只能示軟,不代表她承認自己的錯誤。
傅商延沒理她,把找到的影碟放進公文包里,然后拎包走人。
“老公。”夏花楹拉住他,淚流滿面可憐兮兮:“老公救我。”
傅商延嘆口氣:“墨墨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是你親眼且親自撫養長大的兒子,論了解你應該最了解他。他想要什么,喜歡什么,你真的不懂嗎?”
“我懂!”夏花楹咬著嘴唇,聲音幾分歇斯底里:“我這不是要和她道歉?要和她和好嗎?”
傅商延再嘆氣:“楹楹,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扒開她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將她丟在書房。
夏花楹氣瘋了,追出來沖著他的背影瘋狂大喊:“你們是不是想逼死我?是不是想逼死我?是不是我死了,你們才能如愿以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