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寶蕓的內心慌的一批。
她沒想到,唐婭薇的臉皮會這么厚。沒想到,基友的鼎力支持會坑了她。沒想到,趙警官的證明會寫得這么直接。
傅墨榕拿著證明,一遍一遍的念。害怕他們聽不清楚似的,他念的聲音一遍比一遍大。最后才走到杜寶蕓的面前,不輕不重不溫不火的說道。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妹妹。”
“你照顧我,我照顧你。你說的話,我全部都相信。”
“你說戒指是她甩出來害你的,我幫你查。”
“可是這樣的檢查結果,你讓我怎么想?”
“她沒有害你,是你在害她!”
“寶蕓,你故意潑臟她的禮服,動機是什么?”
杜寶蕓心律加快,惶恐不安,幾次想要狡辯,都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也就在這時,門口方向又傳來一道好聽的女人的聲音:“傅太太的禮服臟了,傅太太就要被迫離場。如此一來,杜寶蕓又能給傅少做女伴。傅少,您不會連這點都想不到吧!”
全場又是一陣騷動。
順著聲音看過去,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驚呼聲。
“Kenda!”
“這不是Kenda嗎?”
“Kenda怎么來了?我怎么記得,她從來不參加任何宴會!”
……
傅墨榕同樣沒想到Kenda會來,他遠遠的看著她,眸光深邃,情緒復雜,伸在褲兜里的手微微成拳,似有某種情緒需要他克制再克制。
Kenda是混血兒。
她很美,五官立體,輪廓找不到瑕疵。一身白色的裙子,把她襯得清新寡欲,好似無邪的仙子降臨人間。
她身后跟著楚店長。
楚店長托著托盤,托盤上面蓋著白紗,隱隱能看見一套藍色的禮服和一些精美的配飾。
Kenda站在傅墨榕的面前,很不喜歡他的樣子,眸光冷漠還充滿濃濃的厭惡感,好似心里積攢著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傅少,您是猜不到杜寶蕓的心思,還是想縱容杜寶蕓一直欺負您太太?”
傅墨榕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生氣,那樣子就像犯錯的學生接受老師的批評。
Kenda的視線又從傅墨榕的身上移到杜寶蕓的身上,語氣譏諷:“杜寶蕓小姐為了給傅少做女伴,還真是無所不用其及,連自己的姐姐都要暗算。”
“你……”
“不過!”杜寶蕓想懟Kenda,Kenda又出聲打斷:“不過,我掐指一算,算到傅太太今天會缺一件禮服。于是我連夜趕制,終于趕上了,你暗算不到她。”
她其實比傅墨榕先到。
她看見傅墨榕下車就等了等,等傅墨榕進來之后,她才下車并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熱鬧。
她選擇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再轉身看向唐婭薇,并朝唐婭薇伸出好看的右手:“傅太太,那天的事情感謝您幫衣櫥解圍。做為回報,我給您做了一套禮服。您現在不用回家換禮服,可以繼續陪傅少參加宴會。”
四周又是一片疑惑聲。
“傅太太幫衣櫥解圍?解什么圍?”
“我預約一年都沒有預約上訂制,她怎么這么好命,能插隊,還能享受親自送貨。”
“我覺得,Kenda親自過來,是想幫傅太太精心打扮一翻。”
……
唐婭薇握了握她的手旋即松開:“衣櫥的規矩,大家都知道。杜寶蕓當眾要搶蘇蓓蓓的禮服,我肯定不能縱容。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妹妹,我有義務管教她。我只是做了我的本份事情,Kenda這樣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