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兒,我辭職了。”陸詩詩一早就接到了尹珊珊的電話。
“真的啊,太好了,那你接下來準備干啥?考博嗎?”
“我也不知道,我準備先休息幾個月,以前太累了。”
“也好,你之前確實太辛苦了。”
“你們老板這次怎么這么痛快就答應了你離職?”
“咳,別提了,我跟他說我準備懷孕生孩子了,他一下就急了。
與其我懷孕他不能辭退我還給我工資,不如現在就答應讓我辭職,還不要補償。”
“虧你想的出來。”
“沒辦法,不這樣我一輩子都別想逃出老板的魔爪,等于賣給他了。”
“下午有事兒嗎?我約了我們專業一個考上北外的博士學長,我想去跟他請教一些東西,但是我不想一個人去,你可以陪我嗎?”
“可以啊,剛好最近周巖忙到腳不沾地兒,我最近又實現單身自由啦。”
“我說你這婚結的也太爽了吧?周老師不僅不約束你每天給他三從四德,洗衣服,生孩子,而且給你絕對自由,想干嘛就干嘛。”
“那是,我跟他結婚之前他就知道我不喜歡被約束,我現在就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夠了。”
“而且我也很辛苦好不好,別對我要求太高。”
“不是周老師對你要求高,是這個社會對女人的要求太高了。
既要求女人工作掙錢養家,又要求女人帶孩子做家務。
說什么男女平等,太扯了。男的就只需要在外面工作掙錢,就特別的有認同感,但是女的不一樣,做好了是應該的,做不好。就是你沒能力,不顧家。”
“還好還好,我比較幸運,目前沒有這個困擾。”
陸詩詩說的眉飛色舞,言語間滿是新婚的幸福感以及對周巖的滿意。
她沒想到的是,更多的考驗還沒有來。
在婆家人眼里,即使她是女博士,也和任何一個世界上普通的女人,其實沒有任何的兩樣。
只是這個世界上屬于她的考驗,來得稍微晚了一些而已。
陪著尹珊珊見完學長,三個人一起吃了頓晚飯,陸詩詩回到家里已經晚上九點了。
最近周巖都是這樣,早上早上七點出門,到了晚上十一點以后才能回來。
常常是他回來的時候,陸詩詩都已經上床準備睡覺了。
看著黑漆漆的客廳陸詩詩想,今天大概又是如此吧。
之前陸詩詩還總是打電話問他幾點回來,要不要給他準備晚飯之類的。
但是每次電話打過去他都在忙著,顧不上說幾句,所以陸詩詩決定還是不打擾他了。
“老婆,我今晚加班,晚點回去哦。”正當陸詩詩拿睡衣準備去洗澡的時候。收到了周巖發來的微信。
“”好的,注意安全哦。”
周巖雖然說算是單位的技術骨干,但是一些比較有難度的作品還是需要他親自上手,難免會接觸到一些壁紙刀、切割機什么的。
受一點小傷是家常便飯,但是周巖這個人又比較皮實,每次回來有傷的時候陸詩詩問他,他總是說沒關系。
怎么能沒關系呢?大家都是肉身凡胎,被切到被割到肯定是疼的呀,他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罷了。
“放心吧,老婆,我會注意的。”
周巖習慣在每次談話的結尾都會加上一個“親親”的表情來表示結束,陸詩詩知道他一定要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