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出去,很快又回來。
“胡總請假了。”
“請假他跟誰請的假”
陳父怒不可遏,馬上打胡一輝的電話,結果關機。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直到下午,胡一輝的號碼成了空號,他才發現大事不妙。
這個胡一輝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兩個人知根知底,創業初期胡一輝幫了他不少,甚至抵押了房子給他籌貨款。
他不信胡一輝會背叛他。
他讓秘書開車帶他直接去了胡一輝的家,胡一輝在一個高檔小區買的復式。
電梯一直被占著,他等不及,爬十二層樓梯上去了,秘書停好車過來,剛好看到有人在運著大件家電柜子,根本進不去,只好在一樓等下一班。
陳父到了胡家,門開著,里面有人進進出出,在搬家。
“胡一輝呢原來住的那一家人呢”
他拉住一個指揮搬家的四五十歲的男人。
男人推開他的手。
“原來那家把房子賣給我兒子了,這里以后是我家,你有事跟原來的戶主打電話。”
陳父沖進屋里,發現胡家的東西一個都不剩。
接著他被那個男人架了出去。
“你跟原戶主有啥恩怨,去找他,以后別來了,這咋還私闖民宅”
陳父電話響了,財務的聲音很慌亂。
“陳董胡總怎么了原定給恒輝結的兩千萬貨款,他給的新賬戶,我們已經打過款了,但恒輝說沒收到,也沒有新賬戶,胡總電話還成了空號”
“啪”
陳父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在后面好不容易上來的秘書,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陳父。
“陳董你怎么了”
他臉色發青,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報警快報警”
報警后,查的很快,由于太信任胡一輝,公司里面他幾乎擁有所有決斷權。
所以查出,他不僅卷走了恒輝的兩千萬貨款,還以陳氏的名義貸款了三千萬。
站在只查出,胡一輝全家前天出境,具體現在在哪,交通那么發達,誰也不清楚。
再加上去年的虧損,陳氏要完了。
這時候王潤貞打來電話。
“咱們訂婚是不是要把甜甜的嫁妝給議定好給多少呢”
秘書哭著臉“董事長夫人,快來醫院,陳董心臟病犯了”
王潤貞很驚訝,陳父以前沒心臟病啊。
到了醫院,知道了一切,陳氏要破產了
她癱倒在地上,覺得自己心臟病也要犯了。
良久,她回過神,抓住陳父的手。
“這事,要瞞住祁家,等他們結了婚再說,就半年”
他們兩家對雙方都很滿意,商量過,訂婚后半年結婚。
陳父打著點滴,已經緩了過來,開始謀劃退路。
“嗯,先不用給孩子們說,陳宇的小公司是他自己的,跟陳氏沒有牽扯,另外,也不一定會破產,只要把恒輝的貨款補上,就能接明天的工程,還有希望。”
王潤貞沒那么樂觀“錢從哪來”
該死的胡一輝,卷走貨款不說,還用陳氏的廠房抵押貸了款,這讓他們怎么繼續貸款
陳父仰頭,渾濁的眼睛看著醫院病房的天花板。
“跟老朋友們借一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