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出門后,冬雪落在后面。
“少夫人說,剛才那個賬單,地址是陳家村西邊第五戶。”
等衣服的這五天里,大丫作天作地,本來她在這里受到的待遇已經是她如今十四年的人生中最好的生活了。
可她要和陳溪比,小丫鬟拿了飯菜,她去看陳溪屋里比她多兩個菜,而且菜式也比她的精美。
陳溪屋里的擺件也比她的多,院子也比她的大。
她鬧著件件樁樁要比陳溪的好,陳溪一反常態的哄著她,欲使人瘋狂,先讓她膨脹。
大丫實在是太配合了,新衣服到手,她就做了一件讓人跌破眼球的事。
她外面裹了孔雀錦外袍,內里穿著那件單羅紗做的幾乎透明的寢衣,鬼鬼祟祟的溜進梅父的書房,站在瞠目結舌的梅父面前,大手一揮,外袍滑輪在地。
大丫含羞帶怯的低著頭,一副任人采擷的樣子。
卻被一本書劈頭蓋臉砸過來。
“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
梅父怒不可遏,這是在侮辱他的人品?還是在侮辱他的審美?
這可是兒媳的侄女,差了兩輩兒!
退一萬步說,他后院的兩個小妾二十六七了,都比大丫好看一百倍。
剛出恭回來的書房門口小廝聽到梅父震怒的聲音,慌忙跑進來,大丫羞惱的急忙穿上外袍。
小廝推著大丫出去,梅父在后面怒氣不減。
“哪來的送她回哪!”
這是少夫人的侄女,只能送到少夫人哪。
這姑娘真能作啊……陳溪感嘆的看著大丫,還以為她是來勾引自己丈夫的,沒想到是來勾引自己公公的……
口味還挺重。
這幾天應付大丫她應付煩了,梅元良臉黑了不能再黑了,陳溪直接喊來車夫,把大丫的東西打包連人一起塞上去,送她回家。
馬車上大丫一聲不吭,陳溪也懶得理她。
到了哥嫂家,陳溪屋門都沒進,把大丫推給王氏,王氏正待罵。
陳溪又兜頭扔給她大丫的包裹。
“大丫干的丑事,我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隨即扭臉氣沖沖的走了,此舉在村頭引起一陣熱議,都在猜測大丫做了什么。
大家覺得可能性最高的是勾引了陳溪的相公。
王氏也這么想,把大丫拉進屋里。
“怎么樣?他上鉤沒有?”
陳陽也在屋里,聽到后覺得不對勁。
“你們干了什么?!”
王氏顧不上他,一個勁兒的問:“你說話啊,他上鉤沒有?他怎么你了?”
大丫掙脫她的手,捂著臉:“你別問了!”
她跑回自己屋子。
陳陽一副吃人的表情看著王氏:“你讓她干什么?”
王氏滿不在乎。
“那病秧子不是好了,咱們大丫不比丑丫強百倍!當然是大丫嫁了梅家好!吃香的喝辣的!”
別的事陳陽無所謂,大丫可是自己閨女,怎么能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
而且那病秧子說是好了,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死,這娘兒們目光短淺,要害女兒啊!
他掄起胳膊,一巴掌扇到王氏臉上。
王氏懵了,捂住臉大哭,卻不敢還手,還手打的更重。
“我怎么了?我這不是想給閨女找個好親事……嗚嗚嗚……”
“頭發長見識短的娘兒們!閨女的親事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