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是家中長姐,她下面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都已經成家了。
她是十二歲被賣進梅家的,由于人本分,長的也不差,被梅老夫人點給梅老爺當通房,男人對自己人生中第一個女人總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她也有過一陣好日子。
自她生下孩子生了姨娘后,崔家的日子就慢慢好過起來,甚至還跟著梅家做成幾次買賣,兩個妹妹嫁的都不錯。
崔二妹妹嫁了個秀才,雖然家境苦了些,但受人尊重,她們之間來往不多。
三妹嫁給姓鄭的一個富戶,鄭家前頭的夫人病逝,她做了繼夫人,生下兩個兒子,地位很穩固,崔姨娘跟三妹關系最好,時常來往。
崔姨娘寫了信,約三妹一聚。
巧了,她們約的地方,正是梅元良的酒樓。
她們約的玄字間,在二樓的最里面,剛好挨著一個很小的儲藏室,平日里放些清掃工具。
陳溪和梅元良事先躲進儲藏室里,偷聽崔姨娘姐妹倆說話,雖然不道德,但不能不聽,如果她們說的別的,他們也不會對外傳,這也是他們親自來的原因。
儲藏室不足兩平方,兩個人很擠,梅元良摟著陳溪的腰,嗅著她頭發的香氣,很有些心猿意馬,手也不老實起來。
陳溪瞪他一眼,示意他耳朵貼緊墻面,聽她們說話。
崔三妹聲音很低,要仔細聽才能聽到,梅元良聽她們說的有點東西,不再吃陳溪豆腐。
“你瘋了!約到這種地方說話,不知道隔墻有耳嗎?”
“妹妹放心,全縣只有這家的包間是石頭墻隔開的,我試過,隔壁什么都聽不到,而且,隔壁我也包了。”
崔姨娘已經很小心了,但人算不如天算。
崔三妹稍稍放下心來,她皺著眉頭說:“怎么?事情沒辦成?”
“那小病秧子命大,被丫鬟喝了,連丫鬟也沒死,你那個藥是不是有問題?”
居然真的是崔姨娘,陳溪想起那天她一本正經坦坦蕩蕩的樣子,人不可貌相啊。
“藥能有什么問題?我以前可是用過的,那藥毒性不算最強,勝在安全,不好查出來,對病弱的人,要命足夠了。”
“現在他們開始查了,我把他們的懷疑引到了李玉心那賤人那里,要不然再投一次?”
“先按兵不動,這陣子也別再找我,等事情平息了再動他。”
崔三妹很冷靜。
“我不是著急嘛,眼看著那病秧子一天天好起來,若是他倆再生個兒子,這梅家就沒元宵什么事了,我不甘心啊,元宵那么聰明,那么優秀,哪里比不上那個病秧子!”
“早知道沖喜有用,當初先弄死那個沖喜的丫頭!”
崔姨娘的聲音,惡狠狠地。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一時間我也沒藥了,上次給你的藥都用完了?”
“剩了一些,我倒在花盆里了,怕被查出來。”
“那花盆盡早處理了,別被人發現,我走了,等我聯系你,你別聯系我。”
崔三妹走了,崔姨娘在屋里自斟自飲,吃了飯才離開。
聽到隔壁沒動靜了,梅元良的手又開始不老實,摸摸陳溪的臉,摸摸肩膀和腰。
陳溪壞壞一笑,主動勾引他,兩個人吻得天雷勾地火后,陳溪推開他出去了。
梅元良自己在儲藏間平息了好久,暗罵自己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