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塊二十兩的銀子,放在桌子上。
再把老婦人那塊稍小的放在一邊,眾人一看便知。
不看真銀的時候,那塊假銀還很像,但一對比,假銀子明顯顏色白了許多。
那白衣男子嗤笑一聲。
“我的銀子比你的新罷了,憑什么說我的是假的我還說你的是假的呢。”
陳惜上前一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如我們去京兆府衙門讓官差辨一辨真假”
“我懶得跟你們幾個小孩說,老頭兒,快賠銀子”
老翁和老婦無助的擦著眼淚,跪坐著。
“沒銀子的話,我看你脖子那塊石頭還值幾個錢,抵了也行。”
白衣男子終于說出目的,老婦人慌亂的把脖子里的黃玉塞回去。
“大爺您饒了我們吧,這石頭是我那戰死的兒子的遺物,不值錢,就是個念想求您了”
憶及兒子,老婦人失聲痛哭,若非兒子戰死沙場,他們何至于這么大年紀還在擺攤謀生,被人欺辱
且他們確實不知道這個黃玉的價值。
爭執的功夫,陳穩也趕了上來,靜靜的在一旁看。
那塊黃玉是和田黃玉,雖然不是極品的成色,但也很稀少,玉石無價,喜歡的人開到上百上千兩也是有可能的。
看來是老婦人無意間露了富而不自知,被人盯上了。
陳穩站在兩個老人身前,身邊的護衛擋住了白衣男子的小廝。
“多說無益,咱們去衙門吧。”
如今的大景朝以文為尊,陳穩穿著錦袍,掛著玉佩,馬車華麗,一看就是有功名的富家子弟。
白衣男子不想惹他,大不了以后再來,他不信這幾個人能總在這兒護著。
“哼看在你們年邁的份上,今天就算了,我們走”
陳勝卻攔著了他,他們想的一樣,他們幾個不可能守著茶攤,這老婦人的黃玉被人盯上,白衣男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不如一次性解決了他。
“還是去衙門吧,不知道偽造銀子是什么罪”
“大景朝律例,偽造金銀并將其流于集市判處三年以上監禁。”一直沒說話的趙山良開口。
白衣男子的小廝冷笑“你知道我們爺是誰還想關我們”
凌逸來了精神,拼家世他最擅長這個
而且這些年他見過的權貴家子弟里,也沒這號人物。
他譏笑“誰啊哪家王爺府上的”
“你怎么知道,這是順王爺的小舅子”
白衣男子鼻孔朝天,俯視著他們,怕了吧不打聽清楚就亂管閑事。
陳勝幾人面面相覷,順王妃也是京城的大戶人家,這幾年大家熟,家里子弟也都打過照面,真沒見過這位。
但不管他是真是假,去了衙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