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戰和趙山良狼吞虎咽的吃飯,齊淑云又窩心又心疼,一大早進城,先進宮了半天,肯定餓壞了,剛剛她還在門口說了那么久。
陳勝擠到他倆中間“沒別的安排吧晚上凌逸給你們倆接風,在醉云樓。”
凌逸如今也在御前行走,他嘴甜,有眼色,家世又好,很混得開,剛升了二等侍衛。
晚上他們到的時候,祥云間里,凌逸,趙彬,已經等在那里了。
看到他們來了,他拍拍手,一眾舞姬帶著香風輕步移來,絲竹聲起,水袖輕擺,婀娜獻舞。
陳戰咧嘴笑了“凌逸現在更會玩了。”
凌逸沖他拋個媚眼“你們三年沒回來,當然得好好招待。”
“再說,以后你倆指不定就是我的上司了。”
陳戰沖他豎起大拇指“消息真靈通”
“是吧以后陳統領多多關照快跟我們說說,你們那一戰怎么打的傳的可神了”
說起這個,陳戰就來勁兒了,開始眉飛色舞的講他們的勝仗,正說著,舞姬跳完了,凌逸隨意的招招手,領舞的依偎到他身邊,給他倒酒。
剩下的也一人一個坐在其他人身邊,趙山良正給陳惜夾菜,看到舞姬靠過來瞬移到陳惜身側“我不用,你下去。”
語氣太冷,舞姬羞怯而不舍的看了他一眼退下了這可是在場最英俊的一位。
陳戰沒拒絕,他正繪聲繪色的講著,他一馬當先,大殺八方,他的舞姬聽他講著一刀砍在敵兵的頭上,腦漿子呼啦啦的流,根本不敢靠近他,勉強著不抖手,給他布菜倒酒。
陳勝在陳惜的眼刀下也婉拒了舞姬,萬一妹妹回去告狀,自己就慘了,再說,這舞姬比他媳婦差遠了。
趙彬在喝悶酒,后腦勺還隱隱作痛,他只知道自己昨天去找了陳惜,根本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怎么回去的。舞姬貼著他的胳膊,他只把她當木頭。
他眼睜睜看著陳惜和趙山良低聲淺笑,卿卿我我,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酒。
舞姬是風月場上混的,看他的眼神頻頻看那對小情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體貼的給他斟酒“喝吧爺,一醉解千愁。”
趙彬終于正眼看她了一眼,挺好,不虛偽,不會假惺惺的勸他別喝了。
夏姬性子灑脫,自有籌謀,看貴人注意到了自己,不卑不亢,繼續斟酒。
“爺,這酒真是好東西,什么恩怨情仇,喝了什么都沒了,我有時候恨不得溺死在酒里。”
趙彬輕笑,給她拿一個酒杯。
“來,干了。”
一場宴后,凌逸直接帶著舞姬走了,他倆是老熟人了。
夏姬也被趙彬帶了回去,難得遇到他真心不討厭的女人,如今陳惜對他毫不在意,他也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一個女人,有興趣收了便是。
陳戰給了舞姬賞錢讓她走了,他如今滿腦子建功立業,算得上沒開竅。
趙山良把陳惜送到她院子門口,今晚他倆對飲了幾杯。
眼前的燈籠有些渙散模糊,陳惜之前極少喝酒,今天開心,喝的薄醉,眼睛里閃著醉人的光芒。
趙山良恨不得醉死在她的眼波里,他也喝的微醺。
“惜惜”
“嗯”
“我今晚還在你屋里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