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良拿起一壺冷茶,輕手輕腳的走到窗邊,猛的推開窗倒了下去。
“啊”
“趙山良你個沒良心的兄弟剛才替你喝酒是最多的”
“聽個墻角怎么了”
“小氣”
天冷寒冷,被潑了水很不舒服,凌逸幾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陳勝問凌逸“趙彬怎么樣喝了多少他自己回去不要緊吧”
趙彬跟著他們送完賓客就走了,聽到他們說要來鬧洞房只是淡淡一笑,有些踉蹌。
“不要緊,沒喝多少,我讓人送他了。”
陳惜的洞房花燭夜過的溫馨浪漫,趙山良很顧及她的感受,而另一邊的順王府里,趙彬去了夏姬房中。
恭王府和護國公府的親事轟動全城,夏姬也聽說了,自然也知道趙彬今天心情很差,她端來一壺酒,給趙彬斟滿。
“跳支舞吧。”
趙彬一飲而盡,隨意吩咐著“別跳那種慢吞吞的。”
夏姬臉色蒼白,卻不敢不應,咬了咬牙,開始跳熱烈的胡舞,舞姿活潑有力,動作快而奔放,很新鮮的異族舞。
一曲舞罷,趙彬拍拍手。
“跳的不錯。”
夏姬氣喘吁吁,臉色發白,跪地謝恩,而后被丫鬟扶著,坐在趙彬身邊。
趙彬攬住她的腰,要喂她酒喝,卻發現手指的觸感不對,似乎有溫熱粘稠的
血
他站起來,夏姬臉色更加慘白,暈了過去。
趙彬臉色陰沉極了,夏姬的丫鬟雅君慌亂的跪了下來。
“王爺饒命”
“說”
趙彬把桌子上的酒壺酒杯掀翻到地上,忍耐了一天的壞情緒似乎終于有了出口。
雅思顫著聲音哭著道“前些日子,萬小姐來了府里,爺出去了,她就到了主子屋里,讓主子給她跳舞整整跳了一個時辰,主子撐不住,趔趄了下,她說主子腰部力量不夠,讓人在主子腰上綁了刀,再跳”
她泣不成聲磕頭“主子流著血跳舞,她才滿意了,并命令主子不能告狀,要不然她進門后,立馬把主子賣出去主子自那天開始養傷,這才剛剛好了一些主子她不是故意暈倒,求王爺饒了主子吧”
雅思服侍夏姬不過月余,但夏姬待她們兩個丫鬟極好,同吃同住,說她們都是苦命人,只是自己更幸運一些。
如今看來,幸運什么為人侍妾,不,連個侍妾的名分都沒有,等到那個萬小姐嫁進來,哪還有活路。
夏姬還躺在那里,趙彬不發話沒人敢喊大夫,另一個丫鬟妙思也抹著眼淚,把夏姬靠在自己身上。
“去請大夫吧,好好看看。”
雅思如蒙大赦,跑了出去。
有了這件事打岔,趙彬的一時間沉默下來,酒也不喝了,躺在屋頂上,想了一夜前世的事。
那時候,自己不是沒有錯的。
不應該覺得自己羽翼未豐,保護不了陳惜,就刻意冷落她,不關注她,她生產的那天,盡管他心里很急,卻應了一個新封的妃子之約,去了她宮中。他沒想到,萬有蓮居然如此狠毒,一個娘家無權且失寵的陳惜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