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沒駛入別墅,就這么低調的停靠在一旁。
車窗甚至都沒降低,只有天窗上隱隱約約的冒出煙霧。
看的出車內的人在抽煙。
若是走進的話,不難看出這個男人的俊朗。
高挺的鼻梁骨,棱角分明的面部線條,修長的手臂就這么搭再車窗的邊緣。
食指和中指是夾著煙頭,吞云吐霧。
在這樣的情況下,男人銳利的眼神卻是看向了別墅的位置。
這是溫津。
只是全程,溫津都沒開口說話。
他的眼神就這么直落落的看向了別墅的方向。
他看見俞安晚和一個男人一起走進別墅。
但這并不是重點。
重點在于,這個男人,恰好自己認識。
那是蘇釗。
從表面的身份來看,是陸家的律師,但后來溫津調查過。
蘇釗并非是陸家的律師,而是陸啟銳安排在俞安晚身邊的人。
甚至蘇釗都不出現在陸氏的任何一個體系里。
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公司,在深究下去,才會知道,這個公司背后的投資人是陸啟銳。
所以現在蘇釗出現在俞安晚的別墅意味著什么。
溫津不會天真的認為,是蘇釗和俞安晚有什么關系。
因為只有一個可能。
這個俞安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溫津低眉垂眼,在表面卻又始終不動聲色。
想到這里,溫津沒說話,就只是看著。
而別墅的客廳也已經亮了燈,窗簾并沒關上,依稀看的見兩人的交談。
溫津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
而車子隱匿在樹影下,就好似隔壁鄰居停的車。
絲毫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溫津想到了在首都的時候,三個孩子對俞安晚的態度。
就連最難搞的俞小寶,對俞安晚都歡喜的不能在歡喜了。
想到了俞大寶對俞安晚的陰陽怪氣。
想到了溫戰言雖然安靜,但是卻是對俞安晚的客氣。
而溫津很清楚,這三個孩子為人處世的風格。
若是完全沒興趣的人,他們會乖巧的就好似一尊雕像。
一動不動,多一個字都不會說。
更不用說有太多人類的情緒反應。
甚至他們看見自己的時候,都不如面對俞安晚的時候,來的豐富多彩。
想到這里,溫津的眸光更是沉了幾分。
但是全程,溫津一句話都沒說。
夾著香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那是因為情緒的激動,所有的事都在這一刻撥開云霧。
更是證據確鑿了。
溫津不動聲色的耐心等著,起碼現在,溫津不想打草驚蛇。
別墅內。
俞安晚和蘇釗在低聲交談,完全沒注意到外面的情況。
她安排好所有的事情,蘇釗點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會處理好。”
和之前不一樣,俞安晚不需要等待,她只要一點點的把陸南心送入地獄就好。
但是,俞安晚要的不僅僅是這樣。
陸南心的最后一刀子,她會讓溫津來親自指控。
一個人若是死亡,那就未免太痛快了。
人要在恐懼里活著,你永遠不知道死神什么時候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