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晚的注意力都在溫戰言的身上。
就算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溫戰言怎么也睡不安穩,翻來覆去的。
“戰言,媽咪在這里。”俞安晚就這么牽著溫戰言的手。
好似只要牽著俞安晚,溫戰言就會就漸漸的安靜下來。
和之前完全不講理,倔強的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溫戰言截然不同。
俞安晚陪了很久,溫津就在一旁看了很久。
但溫津知道,自己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在俞安晚的身上,就不曾挪開過。
在溫津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見俞安晚低眉垂眼的樣子,溫柔又動人。
有瞬間,溫津覺得自己的心湖被俞安晚狠狠的聊了一下。
但溫津并沒在表面表達出來的,而后,溫津無聲無息的離開房間,甚至溫津的離開,俞安晚都沒發現。
凌晨2點40分。
溫戰言的燒才退下來的,但溫戰言并沒醒來,只是整個人都跟著安靜了不少。
俞安晚再一次給溫戰言測量了體溫,她這才松了口氣。
“退燒了”溫津的聲音忽然傳來。
俞安晚嗯了聲“退了。但是一會應該還會燒起來。”
“你去休息,晚上會有傭人看著。”溫津淡淡開口。
“不用,我在這里。”俞安晚一口拒絕了。
溫津擰眉,再看著俞安晚對溫戰言小心翼翼的樣子,溫津忽然不是滋味。
明知道溫戰言是自己兒子,但溫津的心口卻有些酸楚的感覺,就好似見不得俞安晚就只對溫戰言好。
想著,溫津還真的脫口而出“你對我什么時候能像對戰言這么溫柔”
“溫總,你不是我兒子吧”俞安晚莫名的看著溫津。
她覺得溫津有大病,才會冷不丁的說出這些話。
溫津意外的沒應聲,俞安晚又看著溫津,安靜了片刻,忽然就這么拿起手貼著溫津的額頭“您也燒了那要看醫生”
結果,俞安晚話音才落下,溫津的手就已經把俞安晚的手心給包裹住了。
俞安晚倒也不是真的關心溫津,就純粹想懟這人。
但這人的態度,卻讓俞安晚有些摸不著邊了。
偏偏,這里還是溫戰言的臥室,俞安晚在溫戰言面前,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把溫戰言給驚醒了。
所以,一時半會,俞安晚被溫津扣著,動彈不得。
“溫津”俞安晚壓著聲音,是在警告溫津。
溫津就這么看著,好似對俞安晚的警告無動于衷,又好似算的出俞安晚的心思一樣。
而后,溫津才淡淡開口“我生病了,你給我看嗎”
“不給。”俞安晚拒絕的很直接。
“就這么狠”溫津問著俞安晚,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
俞安晚笑了笑“當年溫總對我下手的時候,怎么就沒覺得對我狠呢”
一句話,倒是把溫津懟的說不上來了。
但很快,溫津就被俞安晚氣笑了“你當年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你怎么就想不到結果呢”
這一次不說話的人是俞安晚。
這話題不知道怎么聊著,就回到了六年前的事。
“當,我不想談了”俞安晚用力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聲音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