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一個闊太太家里有事要先走,牌局便缺了一個人。
張微本來是想自己上的,沒想到被她媽嫌棄了:“我可不要你,你叫暮暮下來,她牌打得好,運氣也好,你這個晦氣精一上了牌桌,我今晚別想胡牌了。”
張微被她媽這樣嫌棄,朝天翻了個白眼,上去把姜暮晚拉了下來。
鶴母對姜暮晚挺熱情的:“我家里那個渾小子要是對你做了什么錯事你就罵他好了,別怪阿姨啊,你這么水靈靈的小姑娘,阿姨疼你還來不及呢。”
她這樣一說,姜暮晚也不好意思再劃清界限,順著她們的意坐了下來打牌。
一局下來鶴母越看姜暮晚越覺得喜歡,姜暮晚家教很好,對著她們這些闊太太態度也不卑不亢的,看著真像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不像那個沈易安,繡花枕頭一草包。
沈易安當然沒那么不堪,只是鶴母太討厭沈易安了,才會看誰都比沈易安順眼的多。
當然姜暮晚也確實既順眼又養眼。
鶴映進來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
姜暮晚為了搬家也沒怎么打扮,素面朝天撿到束攏了頭發,穿著一件大T恤和牛仔短褲,一雙腿又長又直,白得晃眼。
人長得好看,披麻布都是美的。
鶴映看了她一眼,轉開目光對鶴母說:“媽,到點了也不回家嗎?”
鶴母輕哼了一聲:“老頭讓你來的?他也真的是,我打個麻將也要管。”
鶴映點點頭承認,就有人紛紛夸鶴母夫妻恩愛。
只有一個姜暮晚不僅沒說話還想走:“阿姨,天好晚了,我床沒鋪好呢,晚上睡不了覺了,先上去了。”
鶴母不肯:“張家那么多傭人,哪輪得到你鋪床?這才打了幾圈。”
“阿姨……”姜暮晚一時半會兒找不出好借口,又不想跟鶴映待在一塊兒,有些為難地看著鶴母。
鶴母看著她那個可憐樣兒,有些心軟:“好了,小姑娘怕生,走吧。阿映,你坐下打一圈我再走。”
姜暮晚如蒙大赦,急忙起身要走。
卻不料鶴映預備著要換她的座位就站在她身后,她一下子撞上了鶴映的胸膛,還趔趄著后退了小半步。
鶴映伸手拉住了她。
姜暮晚遇上他就不想講什么禮數,謝也不道急匆匆走了。
鶴映坐下。
鶴母湊過來:“這姑娘好看吧?”
鶴映跟她打太極:“沒注意。”
“哦,你扶她扶得倒挺及時。”鶴母沒放棄,“我看她比沈易安漂亮。”
鶴映八風不動:“那你收她做干女兒。”
鶴母道:“這年頭誰還收干女兒,我收兒媳不行?”
鶴映回她:“讓你老頭再生一個娶她,我有媳婦了。”
鶴母被他氣習慣了,倒也沒太生氣,伸手在他手臂上擰了一記:“你一天天的被那狐貍精耍得團團轉,氣你媽的本事倒見長。”
鶴映沒回,安安靜靜地陪著打麻將,鶴母總算胡了一把。
她要走前還拉著張微要了姜暮晚的微信號,然后跟鶴映調笑:“看什么?你怕我把這姑娘介紹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