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寒風凜冽,呼呼作響,只有一座軍營駐扎于此,燈火通明,矚目異常,慕然漆黑的眸子緩緩的注視著前方,那是無畏的少年風發,
“公子,我們總算到了,”身后馬蹄聲響起,原來是慕然騎的太快,于越這才剛趕上來,
慕然沉默不語,眼神莊重,手握著韁繩,沉眸道:“我們走,”
林府宅院內,林蘇兒在嬤嬤和眾人的擁促下進入了內堂,只見尚書坐立不安,林夫人眉頭緊鎖,
忽見林蘇兒進來,林夫人立馬站起身來拉住她的手,激動道:“蘇蘇,我的女兒,你終于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母親派去的人沒有尋到你們,”
“母親,母親,”林蘇兒心頭一暖,緊緊的抱住她,頓時熱眼盈眶,哪里顧得上回答她的話,
“夫人,老奴們走了另一處回城的捷徑,以為能快些回府,沒想到公子從沙漠帶來的馬,半分忍受不了寒氣,竟不走了,所以便困在了雪地,”老嬤嬤一臉的自責與愧疚,若不是她堅持走那條路,也許,尚書府的人早就找到她們了,
“沙漠馬,”林尚書微微低喃,臉色微變,怒道:“你哥哥都讓你換匹馬,為何不聽勸,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對得起養育你的父母和疼愛你的哥哥嗎?蘇蘇,你怎么就不考慮后果呢?”
見父親是真的動怒了,林蘇兒委屈巴巴道:“我知道錯了,父親,”
“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蘇蘇希望的,你怪她作甚,”林夫人怪嗔道,為女兒鳴不平,
“是啊,姑爺,要不是路過的一位公子相救,小姐和老奴們怕是兇多吉少啊!您就不要責備姑娘了,”嬤嬤不忍心看到林蘇兒的憋屈的淚水,便也幫襯著,替她說話,
林尚書的臉依然很沉,卻流露出一絲無奈,
“公子,”林夫人的眼神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急急問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改日我定登門拜訪,感謝一二,”
“城東慕府,慕然公子,”丫鬟零兒躬身,低低說道,
“城東慕府,”林夫人微微沉思,忽又喃喃自語:“這個慕府,怎么從來沒有聽過,蕘州城也沒有聽說過有個慕然公子的,”
作為高門貴婦,平時的消遣就是與蕘州城其他夫人們聊聊家常,以及關注談論各家的公子小姐,整個蕘州城,就沒有她不知道她英年才俊,
“那公子長得極俊,姑娘很是喜歡他,”零兒捂嘴偷笑道,從小到大,無論所有美好的事物她都喜歡,
“哦,能讓蘇蘇歡喜的人,此人必定樣貌極佳,氣度不凡,”她這個女兒,是當之無愧的顏控,美與丑在她心中涇渭分明,長得丑的人休想接近她半分,
她也知道,那句喜歡只是單純的喜歡罷了,不過,說來也怪,她如此雷厲風行,尚書也是心思深沉之人,怎么會生出如此單純天真的女兒,
情根不察便罷了,要是被人傷了心,那可有的受了,
“好了,經過這些波折,想必你們定是困乏,快些回蘭苑休息吧,”林夫人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面龐,一臉的心疼,
“既然如此,那蘇蘇便告退了,”林蘇兒微微躬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才剛出大門,林蘇兒拋去剛才委屈兮兮的模樣,眉間一抹笑意涌上,
“姑娘,您為何笑得如此怪異,”零兒好奇問道,實在不知她在開心什么,
林蘇兒并不作聲,而是拋給她一個眼神,她瞬間領悟過來,氣惱道:“姑娘,你,你剛才是裝的,”
虧她剛才還為她傷心來著,真是浪費她的表情,
“哈哈哈,”林蘇兒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仿佛是她自己獨有的惡趣味,
“嬤嬤,您瞧,夫人一直說姑娘純良,可姑娘最會的不就是演戲嗎?這哪純良了,”零兒微微撇嘴,怪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