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懲罰對林蘇兒來說,真的是像雷擊之刑一般,痛苦難耐,因為她一看書就犯困的毛病始終沒改,并且又常常以此為傲,
不過,這一回,她不在為傲了,甚至恨死了這個壞習慣,如果沒有把佛經抄完,不知道娘后面會罰她什么。
“你啊!頂是又在開小差去了吧,要是認認真真的寫,何故于今日今時才抄完,”畫殊的聲音忽在頭頂之處傳來,帶了些戲謔的意味,
她抬了抬眸,知道她又來挖苦她了,無奈道:“畫殊姐姐,你就不能對蘇蘇好點嗎?我都那樣了,你怎么還有心思挖苦我啊!這是讓哥哥知道了,又該說你不疼蘇蘇了,”
她假裝可憐,側著眼瞧去,只見畫殊的臉上有少見的自責:“好了,不與你玩笑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果然,提到哥哥總是莫名的好用,雖不知道為什么,但好用就行了,
“姐姐今日來又有何事,我可不看什么繡娘了,”她揮舞著手滿眼拒絕,看來上次的流言蜚語所帶來的懲罰,已經夠她苦吃了,
畫殊輕笑:“你抄完佛經之日便是你禁足解除之時,姐姐是想帶你出去走走,順便散散心,”
她一臉困倦道:“我不去,我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說著,又鉆去她那溫暖的被窩去,嘴角勾著笑,
畫殊見她不理會,既而無奈道:“兵部侍郎的兒子在下月初五成親,這事你可知曉,”
果然,她猛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驚道:“兵部侍郎的兒子,寧子弦,他,他要成親了,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喜歡藝姐姐嗎?”
“喲,你還知道這事呢,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知道,”畫殊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就是想借機調侃她,
“姐姐,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雖然不是我看出來的,但風聲總該聽到些吧!譬如零兒就是最好的傳播渠道,”她指了指面露窘色的零兒,一臉的大義凜然,
零兒不自然的點點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畫殊,
畫殊眼眸微瞇,其實很容易就想得到,林蘇兒這個不開腔的小妮子,怎么會懂那么多,原來一切都是零兒在背后傳輸,
也好,多懂一些也無所謂,畢竟眼看就要十五歲了,要是在這么天真下去,就會被人罵傻子了,
“不過,姐姐,我就很奇怪,那寧子弦怎么說也是喜歡過藝姐姐的,怎么轉眼就娶了別人,”她眨著大大的眼睛,疑惑且清澈明亮,
畫殊嘆了口氣,幽幽道:“這就是男子最薄情的地方,女子可以一生一世只愛一個人,可他們卻常常朝三暮四,難見專一,”
零兒見她過于悲觀,勸慰道:“這世間的男子又不全是薄情寡義之輩,我們家公子也是難得專一的男子,畫殊小姐,你就放心吧!”
畫殊勉強勾起一抹笑意,這么多年,其實她從未知道他的心意如何,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她的一廂情愿,
零兒深思了一會,理清事情脈絡,徐徐道來:“其實當年寧公子和二小姐的關系,是很復雜的,當時誰也沒有說出喜歡,就一直耗著,耗著,然而等來的卻是一道隨軍的御旨,最后連心意還來不及表明的二小姐,被迫加入了出征的行列,五年過去了,如果男子變心了,那也無可厚非,只是苦了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