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林尚書,林蘇兒心情頓時復雜無比,記得兒時,父親也曾如這般的背過她,也曾如命一般的疼愛她,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一切都變,特別是這半年,真是半點不受他的待見,
“怎么了,還在生氣,”見她不語,慕然皺起眉頭,輕聲問著,眼底仿佛有千言萬語的情愫,
“我才沒那么小氣呢?”她微微撇嘴,還在強撐著倔強的語氣。
慕然輕笑,原來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女子啊!
云巔之上,佛堂內寶相莊嚴,金光閃閃,和尚們都在低頭念經,敲打木魚,只見他們緊閉雙眼,虔誠至極。
見有人至,還是不為所動,突然,從佛堂左側走出一個手拿佛珠,目光慈悲的老和尚,只見他雙手合十身子微傾:“老衲是本廟的住持,各位施主遠道而來,如今天色已晚,想來是本打算住在廟中的吧!”
他的背后跟著個小沙彌,是個八九歲的小和尚,只見他雙眼澈亮,眼珠像一顆顆圓溜溜的葡萄,煞是可愛,
“方丈果然是得佛祖真傳之人,真是多了凡塵人沒有的一雙慧眼,”慕然笑了笑,俊美的容顏更添了幾分邪魅,
“阿彌陀佛,老衲久居深山,思維狹小,遠不及施主來得聰慧,施主才這塵世最不凡之人,”
瞧這老和尚話里話外頗有禪味,可見道行之高深,領悟之深刻,難怪這蘭夜寺能屹立千年,流芳百世,這足以看出,這每一代方丈的佛法之高超,非其他尋常寺廟所能與之相比的,
慕然掃了一眼林蘇兒,朝老和尚行禮道:“方丈,我這妹妹上山的時候摔傷了腳,可否先備一間禪房,好讓我這妹妹休息一番,”
“自是可以,”說完,微微一頓,而是轉過身去,沉聲吩咐著:“無廖,把這位女施主帶下去,替她找間干凈的禪房,”
“是,”小和尚聲音稚嫩,帶著一些干凈的意味,他抬眸看向林蘇兒,微傾身子道:“女施主請跟小僧來,”
“如此,便有勞小師父了,”林蘇兒被零兒攙扶著,見是個可愛的小和尚,心里驀然生了些歡喜。
小和尚帶著她們穿過庭院,路過墻角梅花,只見它鮮艷欲滴,冰清玉潔,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遺世獨立的盛開于塵世之中,林蘇兒踱步不前,眼神充滿迷離,
至于她們身后的眾人,皆是府中侍衛,來的途中又滿手鮮血,命債累累,如今入這濃厚的佛堂后院,心底卻生出了敬畏之心。
“小姐,你的腳還傷著呢?這梅花過幾天再看也不遲,我們還要這這里待上幾天呢?”
零兒說著,目光還是忍不住的停留在那孤傲的花枝上,不過,還是小姐的傷勢要緊些,
“你還說我,你看你那樣,果然應了那句花癡,”林蘇兒嫌棄的看向她,話語之間滿是調侃。
“小姐以前不是常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這梅花艷麗,人家也喜歡嗎?”說完,還一副癡迷不悟的神色,儼然孜孜不倦。
瞧她撒嬌的語氣,林蘇兒再不敢找她茬了,深怕她又露出那種嬌滴滴的語氣,到時,可真是要煩死她了。
“兩位女施主既然如此喜歡梅花,那小僧就安排你們在這邊住下吧!”
小和尚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仿佛是個早已閱盡塵世的大人,只不過,與他那張稚嫩的面容到是格格不入,
“小和尚,你真是太可愛了,”要不是腳受傷了,她估計早就撲到小和尚的身上,使勁且狠狠的捏住他的臉,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玩了,
小和尚嘴角一抽,不知該用什么神色來應對這句話,只得把手一揮道:“施主請跟我來,”
林蘇兒見他微有窘態,但還能如此面色平淡,可見這小和尚心性之堅,非常人所能匹敵。
只走幾步,前面就有一間僻靜的禪房,小和尚推開門去,只見里面陳列簡單,干凈舒適,茶幾上擺放些花,墻上掛著幾副山水之畫,倒是別有一番風味,雅致幽靜,
“女施主,這里可以看到梅花,”小和尚推開窗,映入眼簾的就剛才的那亭亭玉立的梅花,只見它孤傲的立在墻角之下,與那青磚玉瓦相得映彰,渾然一體。
林蘇兒心里一喜,倒也覺得這真是小和尚越發的可愛了,急忙甜甜笑道:“如此,那便多謝小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