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的沒錯,他們山腳下的月老廟都快要關門大吉了,不過香客去哪,可不由住持決定,只能說這座蘭夜寺對世人的影響太大,信眾頗多,”
于越說完,對這座寺廟的態度不禁微妙起來,內心肅然起敬,
慕然微微頷首,也深知為何這座寺廟會屹立百年,佛法悠久,隨即緊緊的盯著花燈,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意味,
“主子,那現在要干嘛去,”他緊跟其后,小心翼翼的問著,
“放花燈啊!你不是很想去嗎?”慕然頭也不回的說著,燈籠照著路,所到之處皆通明,
于越聞言,憨笑的撓了撓后腦勺,不自然道:“其實主子不必如此,屬下自己去就是,又何必勞煩您跑一趟呢?”
慕然腳步一頓,突然轉過身來,攤手道:“拿來,”
“什,什么,”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眉間滿是困惑,
“花燈,拿來,不要讓我再說一遍,”慕然眼眸微瞇,眉間閃過一絲威脅,淡淡的語氣確是震懾力極強,
于越不禁一愣,面露難色,就算如此,也只得乖乖把手中那盞花燈遞給他,不解道:“主子要去放花燈,主子不是最不信這些嗎?”
“哪那么多廢話,”慕然好似整暇的看了他一眼,搶過他手里的花燈,
寺廟的后山上,竹林圍繞,意境幽遠,假山之下,池子的水涓涓細流,發出淡淡響徹這空曠之地的聲音,
池子中央游蕩著幾盞花燈,燈光璀璨,在這朦朦夜色之中,也是頗為靜謐和諧。
“這便是許愿池,”慕然挑了挑眉,似是有些不解,傳得如此神乎其神的,他還以為很是壯闊呢?沒想與平常的池子并無區別嗎?
于越也微愣,但剛才的生起的敬畏之心促使著他,繼續掙扎道:“廟雖小,佛卻是大的,這池子雖小,卻也是很靈驗的,”
突然,假山的另一頭隱隱有腳步聲傳來,很緩慢,卻很分明。
只見女子挑著細長的燈籠,余光淡淡灑在庭院下,她攙扶著身旁的女子,那女子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步伐頗有些狼狽,
“小姐,你腳剛上藥,此時還是腫得要命,為何要來受這般苦,”說這話的正是零兒,只見她眉頭緊鎖,一臉擔憂。
“小和尚說這許愿池靈的很,如今母親臥病在床,我只是想希望她的病能快些好,”林蘇兒面色實在難看,每走一步痛苦就多一分,
他們隱在假山池子的另一頭,自然是聽到她們的談話,只見于越微微挑眉,小聲道:“主子,是蘇蘇小姐她們,”
慕然白了他一眼,應是覺得他多此一舉,他能聽出聲音來,難道他就聾了不成,
于越下意識的低下頭來,只一下,就看見慕然早已直奔假山的另一邊去,他急忙壓低聲音道:“主子,等等我,”
林蘇兒本想放了花燈,許一個愿就回去的,只不過,池中央假山后面突然沖出了個人來,是怎么回事,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竟還是她的九哥哥。
她舉著花燈,沖他甜甜一笑:“九哥哥,你是在這里等我嗎?你不會想要扮許愿神嚇蘇蘇吧!”
慕然不理會她話里的玩味,眉頭一皺,語氣擔憂道:“你的腳還沒好怎么就跑出來了,就算是為你母親祈福,也不必今晚就來,一切也需等傷好再說,”
林蘇兒低下頭來,手足無措,卻還是假裝笑道:“不礙事的,一點都不疼了,”
慕然嘆了一口氣,掃了掃她的身上,眸色又浮現一抹憂色,責怪道:“怎么穿這么少就出來了,更深露重的,要是生病了那還得了,”
說著,他把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牢牢的蓋住了她的身軀,深怕一絲風擾了她的康健,
“九哥哥,你怎么這么好,”林蘇兒眉間一喜,心里也涌上陣陣暖意,要不是腳受傷了,怕是早就急不可耐的抱住他,
慕然低低笑了,挑了挑眉:“不是要祈愿嗎?我抱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