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聽見風聲后,便齊齊離開的那個破廟,只余一個滿臉哀愁的女子緊緊抱著懷里的男子,哭得聲嘶力竭,
“主子,主子,”于越瞬間撥開人群,一下就蹲在慕然的身旁,雙手無措,臉色慌張,
一瞬間,廟里涌入眾多的士兵,他們穿著鎧甲,整齊劃一,雙眼肅穆,領頭的男子穿著一襲白衣,他面容清秀,出塵脫俗,只見他手里拿著一把曇花紋飾的寶劍,看著地上的男女,眉間多了一絲不忍,
林蘇兒瞬間清醒過來,她聲音嘶啞,緊緊的抓住于越的衣袖,哭喊著:“于越,快,救他,救救他,”
于越雙眸哀痛,來不及作聲,就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你們讓開,我來救他,”
林蘇兒微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紫衣女子,只見她眉間急促,面容卻是止不住的熟悉感,那女子蹲下身來,瞧了瞧慕然的神色,隨即把一顆黑色的藥塞進他的口中,
于越見狀,急忙掏出懷里的水壺,讓慕然緩緩的喝下,他們眸子緊盯著,瞧見他肉眼可見的吞咽,藥與水皆入腹中,他們喜極而泣,心頓時死灰復燃起來,
“怎么樣了,”為首的白衣男子輕輕的問著,眉間卻是少見的陰郁,
他雖神色平淡,心底卻是唏噓不已,戰場之上,他家的這位將軍,可謂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如今,怎么會落到如今地步。
“性命暫時保住了,只不過他體內的毒素太過霸道,需在手腕上劃一道口子,再用強勁的內力把毒血逼出,”女子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林蘇兒心底有一絲動容,眉間閃過一絲喜悅:“如此說來,他就有救了,”
女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忍,語氣柔和:“若是處理不當,不僅中毒者死,運功之人也會身死,”
眾人皆面露難色,心一下子又沉了下來,白衣男子率先出聲道:“我來,”
“要來也是屬下來,若是言將軍有什么閃失,我們又如何向言太師交代,”于越眸子透著淡淡的凄涼,語氣是說不出的執拗,
“你輕功雖好,內力卻遠不及我,若是因內力不足,無法將毒血逼出,那豈不是害了你家主子,”白衣男子審時度勢的分析著,說到每一個人的心坎里,若是行差踏錯半步,真的會入地獄的,
女子微皺眉頭,估計是懶得再聽他們讓來讓去,隨即沉聲道:“于越,言詡說的不錯,他內力深厚,成功的幾率也要大些,已經沒有時間再猶豫了,若是再拖下去,閻王也難救他,”
于越咬著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多了一絲無奈和莊重,只見他臉色凝重的說著:“一定要活著,”
白衣男子落寞的眼神摻雜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見他微微頷首,對于越表示回應,
而后轉眸看向身旁的紫衣女子,臉上一陣復雜,流露出了哀傷、苦澀、遺憾等各種千絲萬縷的情緒,那是他此生都不曾顯露的眷戀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