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伯定是看錯了,如果這簪子真是一對,肯定不會到我手上的。”
云笑想到祁河送簪子時云淡風輕的模樣,如果這簪子真是一天造地設的精品,怎么著也不會到她手里才是。
“我們先走了。”
二叔伯還想再說些什么,被云笑毫不留情的打斷。
三人走到門口,本來都已經上船了,云笑又覺得不妥,轉身回到店里。
“咦?小朋友這次回來可是信我所說了?”二叔伯又搓著手,儼然是一副商人見到金子的架勢。
云笑搖搖頭,毫不留情地說:“只是希望二叔伯別跟人說這簪子在我這有另一支,別為了賣掉這個而出賣我。”
她的顧忌很直白,如果說擁有這一對寶物的人在楊柳鎮就是八九不離十的親家,那就難免會有人為了結親不惜高價買簪,就怕到時候找到她這來讓她難做。
二叔伯不是說了嗎,楊柳鎮不缺有錢人。
“你這女娃,是在懷疑我的人品?我可是楊柳沈家的人!”二叔伯一拂袖子,“走!以后別叫我在店里在看著你!”
云笑不解為何會生這么大的氣,難道怪她防備心太重了?
她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說出什么來,轉身走了。
回到船上,沈家姐妹安慰她寬心。
沈國淑:“二叔伯平時就賺些小錢,那簪子怕是要比得上他鋪子里總價值的兩倍!”
沈國盈接話:“所以二叔伯沒什么野心,他不會為了賣簪子出賣你的。”
云笑笑著說沒事,就是朋友送的簪子不能賣,只是怕有人找來很麻煩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二叔伯怎么有那么貴重的簪子呢?這幾年的古玩生意不是不好做嗎?”
沈國淑歪著腦子提出困惑:“那玉蘭簪標價千萬,二叔伯怎么有錢買來放在店里?”
沈國盈聽了也覺得奇怪:“是啊,二叔伯家里好像并不是很有錢吧?頂多算得上小康,開著幾十萬的車,也買不了那么貴的簪子啊。”
“或許……”云笑眼眸閃了閃,“或許是有人放在那,讓二叔伯替他賣了呢?”
姐妹倆點頭,稱言之有理。
云笑低下頭,心里其實想得更多些,這簪子……二叔伯怎能一眼斷定是一對的?
一模一樣,材質也一樣,如若真是一對,怎么會一個在柜子里賣?一個在她手里呢?
“幾位小姐,地方到了。”
還沒來得及多想,抬頭入眼的【沈府】二字,叫她微微驚了一下。
這府邸的占地之大和電視里拍的一樣,屬于是古時大戶人家才能住的宅子。
門口的石獅子威嚴霸氣,甚至兩旁站有穿短褂的伙計負責守門。
進了之后穿過四條走廊,人沒見到多少,空屋子倒哪里都是。
“咱今天住在我家都沒事,叫我家里人跟老師說一聲就行了。”
沈國盈開著玩笑:“不過我爸很忙,得叫我家伙計去!”
云笑看她這大氣的說辭,絲毫沒有矯揉造作的感覺。
“不過你家太大了,沒什么煙火氣,平常就只有你們兩個嗎?”
沈國淑接話說:“我媽在家,不過她很少走動,一會兒我們會給她請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