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道視線都在相互監視，比如劉威風和徐荷，一個在奸笑狂妄地盯著云笑，一個在不安愧疚地看著姜依婷。
而姜依婷則在努力掩飾自己對云笑的恨意，楚尋茗跟在她旁邊猶豫要不要說，又顧忌著趙佘意在旁不好講話。
趙佘意則裝作在刷視頻的樣子，今日的她格外安靜，沒有故意吵鬧和找事，只是時不時地去找顧云航的位置。
不一會兒顧云航來了，眼神卻出乎意料地望向了云笑和她身邊的月藥影。
此時兩人正在低頭接耳一會兒行動的具體流程。
八點整，帶隊老師來了，有序地組織學生隊伍到河邊寫生去，每個人身上都背了剛發下來的畫板和材料。
這個時候明顯比剛剛有組織有紀律。
姜依婷和楚尋茗并肩走到了一班隊伍中去，趙佘意明明是二班的，此時也湊到了顧云航身邊。
云笑和月藥影走在最后面，劉威風就在她旁邊。
“哼，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挺清純，誰知背地里喜歡干這種事？”
幾個人湊近說話，生怕旁人聽不見。
一人接道：“說不定還有比這更勁爆的呢！不是有傳言說她突然變漂亮就是被包養了嗎？”
嘻嘻哈哈的聲音越鬧越大，月藥影的拳頭松了又握，緊了又松，背上青筋暴起，要不是云笑壓著他早走人了。
劉威風說了好長段時間，云笑就是不理。
他暗道一聲晦氣，就著性子點開手機，找到直播界面更看回放。
可他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
不對啊，這也漲粉了啊，昨天肯定有好好播出的。
“徐荷！”劉威風上前幾排拉住她，“這怎么回事？你沒保存？”
徐荷面色一慌，退到隊伍后面，支支吾吾的，半天沒給出個準話來。
劉威風惱了：“你這怎么辦事的？腦子不靈光了吧？”
“誒！何必動手呢？”云笑及時向前，拉住了劉威風的肩膀，迫使他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你想干嘛？”
“我一個弱女子我能干什么，只是看你找東西似乎找的很急的樣子，就想問問你……”云笑舉起手機，界面上赫然是昨晚的直播間鏈接！
她給月藥影使了個眼色，然后看向徐荷，搖了搖手機：“你們是在找這個嗎？昨晚的直播鏈接？”
話落，劉威風小團體全員呆滯。
此時前面的隊伍也引發了一陣騷亂，一班和二班的手機里不知道何時被群發了一個視頻鏈接，他們點開后竟然發現里面的女主角是學校公認的女神姜依婷！
頓時，人群像炸開了鍋，隊伍停止，所有人看姜依婷的眼神都夾雜了一種莫名的復雜情緒。
楚尋茗的手被捏成了紫色，她半彎著腰站在姜依婷旁邊，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依、依婷？”
姜依婷死死盯著手機上的視頻，那赫然是昨晚她睡在云笑屋子里時被偷拍的！
而發件人——
是七班的劉威風！
“不、不是，不對！這人不該是姜依婷啊！”
劉威風顫抖著托著手機：“我拍的不該是姜依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