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落下一點。
云笑說“您說得那人,是不是叫顧涼月”
不等沈文齊發問便繼續說“這是顧姐告訴我的。”
沈文齊笑“你和她關系很好和顧家人打交道,永遠要保留四分警戒才是。”
“她都是我干姐姐了,自然關系匪淺,一開始拉我入伍的原因我也清楚,為各自利益而戰,并沒什么,之后無論是利益也好,真情實感也好,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云笑的態度和為人在這句對話中展現的淋漓盡致,沈文齊倒有些欣賞。
“選擇,從來都是強者的特權,云小姐夠強才能有用選擇權,這點老夫信。”
又是一輪對棋,棋局悄悄發酵。
“那先生呢您對顧家又是怎樣的感情似乎他們在您眼里,并不太友好的樣子。”
沈文齊也沒瞞著“我不過一只幫他們辦事的狗何談感情”
他重重地自嘲“不如說和顧家談感情,才是真正的傷感情。”
云笑明白了,大概就是主仆關系,附屬關系了。
“顧家派出顧若癲來,勢必是想要您死了。您之后的生活只怕是必須要低調了,您放心,有我顧姐在,還是能替您瞞住的。”
“呵,低調”沈文齊替自己感到悲哀,同時又不屑地說,“現在的顧家可不似從前,虧了小姐的藥,我早已是恢復如初了,連顧若癲對上我,還得再三思量呢”
云笑不置可否的挑眉,在她看來年齡還是挺有優勢的,累積的經驗才是年輕人最該學習的寶貴知識。
“可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會派人殺您的吧先生就不打算反抗或者說他們為何如此執著呢”
“不過是我手上沾染的血太多,他們怕我說出去吧,畢竟都是不光彩的東西。”不知不覺間,沈文齊對云笑已經不設防了。
“比如”
“比如”沈文齊忽然凌睿地看向云笑,“顧家四房夫人之死,我知道些許。”
啪嗒
云笑的白子掉在了棋盤上,但也讓她在瞬間謀出一條別的致勝道路來。
“相傳,她母親死在了女巫的實驗上,血脈全毀,成了見誰殺誰的瘋子。”
沈文齊搖頭“你只知道這些實驗是真,但他們可不是想要另辟蹊徑,找到克制巫祝血脈、或者和其相同的東西,而是”
“爸爸笑笑你們在這兒下棋啊”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晚,夕陽西下,沈國盈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依偎在沈父身邊,好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客人在,不得胡鬧。”沈文齊語氣雖嚴厲,但嘴角掛笑,不難看出他心情愉悅。
誰能知道不久前還計劃著殺掉他寶貴的女兒呢
沈國盈吐了吐舌頭,緊接著跑到云笑跟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還會下圍棋啊笑笑讓我看看,我小時候也跟著學了點。”
她瞅了半天,眉擰巴到了一塊,這才不確定地說“笑笑,你這似乎是被人將死了啊不應該吧,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會下圍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