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是什么我不也是你女兒嗎”小七可憐地哭著,“我才是最愛你的啊媽媽我哪里比不上云櫻了我那么努力”
安可樂還是沒忍住,從小七倒下的地方,那根最近的石柱子后面探出腦袋說“你快走吧小七,媽媽正在氣頭上,你再說話,小心真的討厭你”
說罷再次縮回腦袋,露出一雙眼睛觀察局勢。
小七盡管很不服氣,但在看到邢鶴捏緊的拳頭,和逐漸冰冷的眼神后,還是慫了。
她狼狽地站起來,恭敬地彎腰“我先走了媽媽,請你不要再生氣了。”
說罷消失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邢鶴坐回桌前繼續喝茶,視線落在面前的那張宣墨紙上,眼神變得柔軟,又回歸平靜。
“老大。”
她叫了一聲,安可樂從石桌底下出現,像磁帶倒放一樣在凳子上坐好,然后再次把臉捧給邢鶴。
“我叫你調查阿櫻的女兒,你查的怎么樣”
邢鶴對云笑還是心懷愧疚的,尤其在知道姜睿的二任妻子和女兒,居然虐待云笑長達十幾年的事實之后,心中的愧疚感就更多了。
這也怪她,當年因為姜睿曾經和云櫻定下婚事,又不介意云櫻曾經逃跑過的事實,讓邢鶴對此人很是信任,便沒有讓云紋過多的去調查這一家人是否隱瞞了遺腹子的下落。
沒想到最后真的是姜睿
云可樂把云笑最近的事跡都說了出來,還給邢鶴看了表演的視頻。
夸獎說“小小姐哦不,我女兒她好像還挺有才華的”
邢鶴卻對這些很是不屑,在讀了她寫的幾首詩后,臉色才略微有些好轉。
如果阿櫻還在,她一定能成為最出色的詩人。
她的感情是無比充沛又靈動的,她是獨一無二的。
“還有嗎”
“這個”云可樂斟酌著說,“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媽媽你要不先答應我,聽了之后不要生氣”
“哦還能有什么事能讓我生氣”邢鶴調侃道,“當年阿櫻未婚先孕我都沒氣她,只是心疼和懊悔,這小孩兒又能做出什么來”
云可樂放心了,便說“小小姐不是,我女兒她訂婚了。”
邢鶴一愣,但還是說道“姜家生意做這么大,聯姻在普通社會里是件很平常的事,沒什么”
“她的聯姻的對象叫薛遼,是極夜的少掌門。”
“咔嚓”
邢鶴手上的杯子被捏成幾塊,四濺開來,但邢鶴的手掌卻沒有傷痕。
云可樂嚇得一步躥出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