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左手手肘之上,是顯眼的守清印。
嵇靈眸光微閃,收回了自己的手。
“嵇統領在想什么?”
秦詣輕笑一聲,拉好了自己的衣袖。
“冒犯了。”
嵇靈斂了神,不知想什么,只是鬼使神差的動作。
“無礙。”
“只是嵇大小姐,要保護好我這個正君才好啊。”
秦詣笑了笑,又咳了幾聲。
“宮里的人我會攔回去,你好好養病吧。”
嵇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本宮都這樣了,她還是不為所動啊。”
秦詣看了一眼走進了的白城,拉好了自己松散的衣袍。
“殿下,您又何必?”
白城臉色有些復雜,他并不認為自家殿下真的對嵇靈有意。
“本宮只是在想,她會不會,有另一副姿態。”
秦詣蒼白的笑容間夾雜了幾分戲謔,眸光卻染上了幾分危險。
白城欲言又止,沒明白自家殿下的心思。
再次回到主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房中已經亮了起來,燭火下是沾墨落筆的男人。
“云景。”
嵇靈喚了他一聲,但云景沒理她,甚至頭都沒抬。
嵇靈微怔,湊過去看了一眼,下一刻,她就笑出了聲。
“我把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嵇靈輕聲念了出來,云景耳畔發燙,摔了筆。
“誰是明月?誰是溝渠?嗯?”
嵇靈看著他耳根發紅,湊到了他耳旁。
“妻主不是去找正君了嗎?”
云景沒回頭,刻意咬重了“正君”二字。
脾氣還不小。
嵇靈笑意更濃,抬起了他的下巴,卻貼在他耳畔說話。
“妻不如妾啊。”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邊,添上這挑逗性極強的話語,云景眸色一暗,即刻將人攬了過來,他坐在椅子上,嵇靈砸在了她懷里。
“我倒是沒想到,靈兒竟會說出這番話。”
云景摩擦著她的后頸,眸中是她看不到的暗芒,還帶了幾分興味。
他一只以為她是倨傲高直之人,沒想到也能如此......荒謬。
“見到你,情難自禁。”
嵇靈咬了他一口,雖是有悖于常時,卻是真心的話。
云景暗吸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有動作,就見嵇靈已經離開了他的懷抱,臉色如常卻戲謔。
“嵇、靈!”
他沒能維持那份偽裝,咬牙切齒地直喚其名。
“你還病著。”
嵇靈平靜地說了一句。
云景:“......”
真是自作自受,他也不必病了,直接歸天更好。
最后,云景有心有力,卻只能過分君子地與她合被而眠,只是半夢半醒之間,左手手肘上被咬了一口。
次日,嵇靈回到軍營,就聽到了意料之中的消息。
“嵇統領,南宮統領請見。”
“嗯。”
嵇靈點了頭,去了南宮堇所在的營帳。一踏入,便看到了眉頭緊鎖的京兆尹。
“京兆尹大人、南宮統領。”
嵇靈面色如常地走了進去,自然落座。
“嵇副統領可真是逍遙。”
南宮堇看到她,不由冷嗤了一聲。
“確實,南宮統領也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