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然,”這時一個警察打開門朝里面叫到,“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蘇昊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一句話都還沒問,怎么就讓走了?
昨天有三千多個人,在西之林的店鋪里,受到了各種不同程度的傷害,雖然都是對方主動挑釁,但他們的反擊,顯而易見是有準備、有預謀。
看過監控的警察們,自然不會覺得他們毫無責任。
而且三千多人這么龐大的數字,放在哪里都不可能一句“你可以走了”就能完事吧。
“愣著干什么?”警察見他不動,又說道,“快點出來簽字,簽了字就可以走了。”
蘇昊然這才愣愣地走了出去,并同時對老媽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但章怡好像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情況,驚喜的同時也是萬分疑惑。
“警官,真的沒事了?”
“難道你們希望有事?”警察笑著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我們派了幾十個人,錄了一個通宵的口供,結果你猜怎么著?
“被你們燙傷、打傷的那些人,全都說是自己湊過去被你們潑到的,是自己湊上去被你們不小心誤傷的,而且連調解都不用了,也不要你們賠償一分錢。
“我上了這么多年班,還沒有見過口供這么整齊的,也沒有見過這種稀奇古怪的事,這次算是開眼界了。”
蘇昊然和章怡,還有請來的兩個律師面面相覷。
這的確是怪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啊。
“但是既然他們堅持說是意外,我們也不能強行把故意傷害的罪名安在你們頭上,你說對吧?”
蘇昊然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事實擺在面前,他不信也沒辦法。
用這位警官的話說,他總不至于自己死皮賴臉地要去賠錢和坐牢吧。
那就回家吧。
至于以后會不會有人翻口供,以后再說了。
西之林經過這次的事情,比上次美食節的宣傳效果還要好,他得趕緊回去和李明和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擴張的節奏加快點。
……
在秦賡落腳的那個別墅,兩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男人,正在挨個詢問和秦賡一起去西之林農場的那幾百個人。
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有了答案。
“看來秦先生的去世不是意外,也不是有人迫害。”
“嗯,表面上是這樣的,”另外一個人高個子說道,“但我總覺得這里面還有隱情。”
“要查嗎?”
“查不查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我們只需要把調查結果匯報給基金會,自然會有人審核和決定。”
“那就趕緊回去吧。”
高個子點了點頭:“不過回去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代表基金會,禮節性地去參加一下秦先生的葬禮?”
“基金會的備注事項里,有這個規定嗎?”
高個子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那就不去了,華夏這段時間的氣候真的讓人不舒服,陰冷又潮濕。”
“沒錯,”高個子點了點頭,“幸好以后不用來了。”
兩人對視一笑,利索地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和DV,拎著兩個大包走出別墅。